少年詫異,問道:“為什麼收我為徒?我不學習醫術。”
劉家成哈哈一笑,鬍鬚抖一抖,道:“因為他們兩個看你身手敏捷,學習東西很快,所以著急著收你為徒!”
少年問:“黃夫人,您是要收我為徒嗎?”
黃夫人聞言少年讓她救人,她方才溫和的臉,一下子扯拉下來,甚是難看,像是她家死了人一般。她道:“小子,你說你要救你家妹妹嗎?她得了什麼病?”
少年道:“我要是知道她得了什麼病,我就不會來找大夫了,說不準我自己就會醫治了。”
黃夫人道:“她是什麼症狀?”
少年道:“她頭疼,全身浮腫,身體上有紅斑點,奇癢無比。她撓得全身佈滿血跡。”
黃夫人道:“這樣症狀的人,可能得的病不一樣。具體我要看看她背部紅斑呈現什麼形狀。”
少年道:“請黃夫人和我現在一起去山腳下。”
黃夫人冰冷冷的一張臉,像是北極地方的冰塊一樣。她冷冷笑道:“我治病是有規矩的。你知道嗎?”
少年搖搖雜草般的頭髮,道:“醫生救人,不是天經地義嗎?再說你治病的醫藥費,我是一點也不少給你。”少年說完這句話,他看了看自己穿的破舊衣服,一副窮酸模樣。又道:“雖說我穿的不好,但是你的看病錢我會給你的!”一邊說一邊有些虛偽。
沒等黃夫人說話,何新衛道:“她治病的規矩是,她要讓你去尋找一位女子過來,讓這女子當她的徒弟!”
黃夫人一臉嚴峻,道:“要我治好你妹妹也可以,治好之後讓她做我徒弟,如何?”
何新衛調侃道:“不要臉的黃夫人,你還沒有見到他妹妹,就自作多情,要她做你的徒弟。即使少年答應你了,她答應不答應又是另外一件事情了!你看少年長的英俊,學習功夫的奇才,你便要想帶走嗎?別人不知道你是什麼樣子,難道我還不知道嗎?”
芝罘島島主馬新潤聽聞,似乎想起了什麼,他問道:“在下遠在外島,對大陸事情知之甚少,卻對一件事情格外關注。那就是醫學人士。在下在家中,常聽師傅說,大陸有兩位神醫,一位是北方何新衛,南方黃夫人。他們兩個各自從醫不同。黃夫人師從張仲景第十代傳人張穆勒,何新衛師從萬迷齋第十一代傳人萬立秋。不知道,在下說得對不對?”
何新衛和黃夫人一聽,彼此豪爽一笑,同聲道:“原來我們兩個名聲傳到島國了。”
馬新潤主動發聲,道:“在我們那個島上,只要是行醫的大夫,堂屋內,必有張仲景畫像,每天三拜九叩,甚是尊重!萬迷齋的石像還放在我們村中的一箇中央街道處,每天有人上香,虔誠叩拜。由此,可以看出來,這兩位聖醫,在當地是多麼受人愛戴。今日看到兩位聖醫的傳人,真是三生有幸。不過,在下,也有點小小的失望。”一邊說,一邊仰望天空,說到最後,臉面盡顯暗淡之色。
何新衛問道:“你失望什麼?”
馬新潤臉頰顯出為難之意,又不能不說,他諾諾道:“方才聽聞黃夫人救人,卻是有條件的。這個在下實在不能理解。身為醫生,不應該以病人的病情為重嗎?不管這個病人是何樣子的病人,都要一視同仁。小時候,我對黃夫人很是心生敬意,現在見到真人,不免有些失落了。身為醫生,思想品德一定需要端正。所以我對黃夫人的品德持有疑議。在下年幼,不能教育黃老前輩,但是請黃老前輩自知自明,明辨是非,形成正確的價值觀。”
黃夫人聽後,心中沒有變化,她臉面素白,笑道:“馬島主看上去也不過三十出頭,說起話來,竟然有條有理,有根有據。現在教育起我來了!老婆子,在行醫的時候,你估計還在村中玩耍。我救的人,不知道有多少。連我自己都數不清楚。有江湖中的英雄,有江湖中的敗類,有江湖中的強盜,有江湖中的劍客。”
馬新潤聞言,一股仰慕之情油然而生,他道:“黃夫人有這樣的功績,當真是讓人敬佩。您現在年紀已過半百,不能晚節不保啊!您的榮譽,您的勳章,全在您一念之間!”
黃夫人哈哈一笑,道:“行醫是我的事業。馬島主甚是關心我這老者,真是欣慰。”
何新衛道:“他只是個少年。他的目的很單純,就是為了救她妹妹。黃夫人的目的也很單純,救人可以,必須做我的徒弟。這要求要是別人提出來,可能我們在場的老人家都不同意,但是從黃夫人的嘴中出來,在場的人,會替那小女孩感到可喜可賀。能做黃夫人的徒弟,也是有一定的標準的。”
少年詫異,問道:“什麼標準?”
何新衛道:“標準是要學會她的一套功夫。這個功夫學會之後,不能和男子成家生子。假若她收到女徒弟之後,要是這個女徒弟沒有達到她的標準,她會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