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分開找,她跑不遠。”
百米之外,君無月憑空出現,一邊跑一邊嚎,“我去,怎麼會穿著古裝?誰特麼深更半夜在有獸吼的地方拍戲?”
“快,她在這裡,死女人給老子站住。”
“握草,都特麼會飛的,這到底是天堂還是地獄?”君無月看到頭頂上方掠過的一個又一個的飛人,眼睛瞪得溜圓。
左路被堵截,她剛轉身跑向右邊,“嘭”的一聲,她就被N股力量轟上了高空,極速往天上衝。
感受著耳邊呼嘯的寒風,她拼盡全力都無法抵抗這該死的力量,乾脆閉上眼在夜空中如流星般華麗墜落。
“撲通!”刺骨的寒水襲來。
冷,極致的冷,徹身冰寒。
“唔!”
她被那股力量直接推到了水底,直到後背撞到一個冷硬的東西才停下來,疼得她牙關緊咬。鮮血自她身上的傷口處流出來,透過一身破爛古裝絲絲漂浮。
幸運的是她會閉氣功,身體被各種疼撕扯著,腦袋裡像走馬觀花一樣,好像在融合陌生的記憶。她忙閉上眼一動不動等待腦袋消化完,或許會弄清是怎麼回事。
可是她不知道,她的後背下方是一樽冰棺,冰棺裡面躺著一個刀斧神功俊美無匹的男子,五官如刀削般精美深邃,膚色薄如蟬翼,整張臉毫無瑕疵宛若天生。
尤其是那一頭黑緞般的長髮,隨意散落在肩膀兩側,晶瑩剔透的冰棺照得他不似人間所有,宛如上天最神聖不可侵犯的神祗。
男子雙眼緊閉,毫無聲息,像是睡著了,又像是一個死人。
詭異的是冰棺發著陣陣白光,而從她身上飄出去的絲絲鮮血,奇蹟般的透過冰棺被裡面的人悉數吸收。
瞬間,男子原本蒼白到薄如蟬翼的面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潤,冰棺隨著血色的吸收一點點消失。
而這一切對於閉著眼睛的君無月來說,毫不察覺。
“什麼!我穿越了!這裡竟然是師傅故事裡的異世大陸?!可是不對啊,這裡只是傲風大陸,並不是那什麼神域啊?不靠譜的師傅,您快從地底下給我爬出來解釋清楚。”
想到撫養她長大,一輩子窩在破道觀裡,直到被害都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邋遢又不靠譜的師傅從小到大給她講的瘋言瘋語,此刻全部變成了現實,君無月吃驚地,“咕咕咕”喝了好幾口冰水,忙捂緊嘴巴搖頭嘆息。
如果說她能魂穿回來,重生在一個爹死娘失蹤,被家族遺棄在偏遠旁系任其打罵欺凌的廢物大小姐身上。那麼,她的身世、神域、她被屠戮的家族、她的責任······也都是真的!
君無月難過地仰起頭,鼻息酸澀,師傅他老人家早有預謀······可是神域又在哪裡?
師傅他老人家是否和她一樣,也魂穿回來了?他又在哪裡?
君無月閉上眼消化這難以置信的穿越,心裡掀起層層駭浪,睜開眼抬手確認千真萬確,這雙手又瘦又小,在寒冰刺骨的水裡纖細的更加羸弱不堪。
是的,現代的她死了,為了給師傅報仇雪恨和敵人同歸於盡了。
既然一切都是真的,既然這就是她的命,不管師傅他有沒有回來,她必須完成他交代的使命,查出神域在什麼地方。
啊嘞,不管在哪裡,她君無月照樣能活出人樣來!
收起所有疑問,君無月動了動身體,突然感覺後背變軟了。
“嗯?”她疑惑地轉身,頓時驚恐萬分,隔著5厘米恍然出現一張刀斧神功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