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老嫗說什麼自己聽不懂,但是左河說的話自己還是聽得懂的。
聽說是這老婆子前段時間算出有天子會降臨沙漠,屆時需要供奉給神靈。
然而一開始自己以為的供奉是那種需要火燒水葬的那種,沒成想竟然是成為一個神靈的侍奉者,換句話說就是與他們聖主地位差不多的感覺。
然而左河倒是提醒了自己,聖主……宋青恆他們的根基便是在域外,就是不知道宋青恆與眼前的這個中年男子誰更強一些了。
等一切祭祀結束的時候,左河便是帶著錢睿兒到了另一個寢宮中。
“使者,這是您的寢宮,您一個人的寢宮,如果有任何需要的話,隨時都可以喚奴,我隨時都在。”
左河轉身要走,錢睿兒立馬將他喚下,試探著出口問道。
“那個,左河,你們這裡有一個叫三化門的宗門嗎?”
錢睿兒一直看著他,但是左河仍是保持著剛剛那一直維持著的笑,皸裂皺褶的面部摺痕倒是讓他看上去有些牲畜無害,又很和藹。
“三化門嗎?在沙漠的另一邊便是三化門的地界,我們與他們幾百年來無不干擾。”
又想了想,錢睿兒將胸口一張蕭博的照片拿了出來,這是之前在黎國板塊的時候自己利用系統畫的,不說很像,但是有七八成了,畢竟是水墨畫出來的。
“左河,勞煩一下,如果看見這個人的話,請將他帶來,這是我的…最好的朋友,一定要帶來。”
錢睿兒神色凝重莊嚴的說道。
左河接過那張小紙,最後又機械的抬頭看了眼錢睿兒,答道。
“使者,您是侍奉神靈的使者,外男不可再見,請原諒左河無禮,這小像我需要呈給聖主。”
“喂喂喂!什麼鬼?你還我。”
自己哪裡知道這個鬼東西,聽到左河的話便是想去奪那張紙張,誰成想他腳下步法一陣詭異竟是出現在了自己身後,隨後又是一把抓住自己的臂彎,手被鋼鐵般鉗住,背後卻是一陣的發寒。
心間不免狂跳起來,這老頭…步法竟如此詭異。
錢睿兒收起以為他只是一個普通老頭的想法,便是按著他的意思坐回了床上,最後由著他朝著自己行跪安禮,帶著蕭博的小像便是離開了。
然而接下來的日子,錢睿兒發現做使者是有一個時刻表的。
每日早晨七點左右,左河定然會出現喚醒自己,然後跪坐在神靈的神像面前精心祈禱一個時辰。
祈禱的時候自己偷偷看過那神像,原本以為是尊正常的佛像,但是隻看了幾眼錢睿兒便是低下頭去。
那是一尊持劍的男神像,但是那神像是那男神像的十倍不止,因為他一手持劍,一手掐住一頭狡獸的脖頸,腳上踏著的是無數的頭顱骸骨,身周雕刻的皆是一群猙獰血腥的猛獸。
自己好似見過,那是山海經內的兇獸。
一個時辰的清心坐定後放可用早膳,隨後便是自由活動,直到午飯,下午便是教導一些禮儀,用於一些重大活動的時候自己需要出面,大到代表神靈講說,小到穿什麼,配什麼首飾,什麼酒水喝幾口,最後用晚膳,聽左河念類似神靈傳承下來的蟠文。
直到夜裡,左河會看著自己入睡才會離去,但是每次裝睡都行不通,他每次都知道,然後告誡督促自己儘快入睡,免得明日起身祈禱的時候心緒不寧。、
日復一日的進行著這種操作,錢睿兒感覺自己進了傳銷組織,畢竟期間進行過一個小型活動,自己出席過,眾人眼中的狂熱與對神靈的敬畏,讓她心神震盪,感知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