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金陵那邊來了訊息,告訴錢睿兒一切都安排好了。
錢睿兒給她回了信,此次只要呂譽即可,金廣仁不會受到牽扯的。
金陵收到信的時候鬆了口氣。
孟平康此刻蹙眉走近,道。
“陵兒,你可知呂公被捕了?”
金陵讓奶媽將孩子抱了出去,給孟平康寬衣,帽子也擺放整齊。
看似無意的道。
“自然是知曉的,呂公這般人物誰不識?只是不知做了什麼被劉州牧給抓捕了。”
金陵看著一切自然,孟平康又道。
“呂譽殺害鹽運使,意圖盜竊官鹽販賣給關外的人。”
金陵突然看向孟平康,做出一副驚恐狀,蔓延的關切是做不得假的。
“相公,應該與你無什麼大事吧?”
金陵對自己的關切孟平康怎會不知?
他心裡裝著金陵,金陵嫁入自己家也讓府中一切變得井井有條,他從未想過失去金陵會變成什麼樣子。
眼神間帶了點哀傷,他聞到了空中飄著一股灰燼的氣息,他不願打破她。
一切經過呂譽都交代過,劉瑾瑜卻說他在說胡話,該了認罪書讓呂譽簽字畫押了。
他卻是信了,知道金廣仁是金陵的嫡親弟弟,金陵自然是不願意看見金廣仁出什麼意外的。
金陵看出了孟平康眼中的掙扎,她不信孟平康會為了呂譽而讓自己與金廣仁陷入危險中。
看著孟平康神色掙扎,知道他要說什麼,她不想聽,笑著開口打斷了他欲說出口的話。
“相公,憐兒近來背了首詩,要不去瞧瞧,現下也該到用晚膳的時間了,也被累著了。”
孟平康所有的掙扎在金陵說出這番家常話後被擊潰的一絲不剩。
他想,就這一次,下次陵兒定然不會這般了。
似想開了,此刻也笑著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