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月底,呂氏戲園子的掌櫃只能拿出一份看的過去的新戲文上臺給呂譽瞧。
然而第二日上臺的時候正碰上錢氏十八間戲園子同開業的大熱鬧。
而且每個戲園子皆是貼出告示,唱新戲!!
一時間倒是顯的呂氏的一眾戲園子毫無存在感,有人甚至為了趕場租了馬車,這場看完立馬去下一場看剩下的。
然後蕭博就是將一眾時間差安排在不超過一盞茶的功夫,所以一人一次最多隻能在一場看。
而且還是分兩日才能唱完一首新曲。
這就意味著至少一個月,錢氏十八間戲園子皆是賓客滿座。
第一日,呂氏戲園子新戲上臺,卻反響平平,甚至有人覺得比錢氏那邊實在是登不上臺的戲文,也不知是哪個酸臭秀才寫出來的,故事嘰嘰歪歪,毫無看頭,與人產生不了共鳴。
而當初選擇留下的一些當家,看著那新拿出的戲文也都是硬著頭皮上的,實在是連自己這關都過不去,但是按著呂譽說的先唱著,說不定大家喜歡呢。
不過這也是欺騙一下自己罷了。
第二日,第三日……第二十日。
錢氏戲園子按著之前的慣例,前三日免入場,三日後就收入門費,座位費了。
然而這些戲看完也得一月有餘,以至於這戲園子倒也成了錢氏的一份大收入了,競技場那邊依舊每日虧損著,呂氏現如今連戲園子也日日虧損下去。
甚至就連當家的上臺座下的賓客也是寥寥無幾。
這老祖宗規定的,開臺便得唱完,所以即使無人,花臺上還是開戲唱了起來,午後的時候也唱著。
才幾日未到錢氏戲園子一眾加起來損耗比競技場還高。
呂譽每日起來便是一群掌櫃呈上來的一種賬冊,皆是用硃砂標註著的虧損錢財,每一本都是,即使是營收也比之前少上很多。
近來這些新戲讓邴州在酷暑中體會到了過節般的熱鬧,十八間戲園子外更是多了不少攤子,圍著戲園子外面紮根營生。
“爺!爺!”
門外又是傳來一陣下人通報的聲音,卻讓呂譽眉頭更深了起來。
柳姬宛坐在一旁也沒敢出聲,就看著小廝手中端著一個木匣子上來了。
“爺,這是賭坊掌櫃那邊遞來的物件,請爺親啟。”
呂譽看著那木匣子眼神一陣厭惡,他自然是有聽聞什麼事的。
錢睿兒喪心病狂,又在地下賭坊中公開了四種麻將的玩法,甚至還開發出了一種叫牌九的東西,不同於以往眾人搖色子猜大小,推牌,一次次的重磅壓下來,讓呂譽有些喘不過氣來。
因為錢睿兒的攻勢兇猛,所以讓他都快忘了錢睿兒實際的營收情況,錢氏均是打著各種低廉入場費打壓的自己這邊的鋪子踹不過氣來,讓他忘了先前自己估算錢睿兒是支撐不住這般久的,但是怒火能矇蔽人的雙眼。
邴州隨著兩家商業大打出手,一眾人的夏日更是變得有滋有味起來,原本一兩銀子現在能完成以往無兩銀子能完成的事情。
例如以往競技場入門費是五兩,現在只要一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