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致於宮德綱給自己口信說錢睿兒即將返回邴州的時候,自己緊繃的心絃忍不住的鬆了些,至少還有希望。
第二日。
呂譽起了一個大早,因為要去寺裡沐浴焚香,所以便得早些啟程。
李姝一早便去了呂譽的書房伺候他起身。
因為丁氏懷有身孕,而近來錢睿兒的事情惹的心煩,呂譽一般都睡在書房裡。
呂譽站在那處有著李姝替他更衣,嘴上卻是關心著丁氏。
“姝兒,既然綃雪不便去你便留在府上看顧一下她,吃的穿的用的你也都上些心,讓我操心些,娘那邊你就多惹讓一些,她年紀畢竟大了,受不得刺激。”
聲聲說的皆是關心丁氏的話,以及讓自己的忍讓,但是自己的每次受辱他又何曾是不知道的?只是睜眼閉眼就過去了。
所以說得不到郎君的憐愛才是最悽慘的一人。
“是。”
李姝面不改色,但是那句話卻是哽在嗓子裡艱難的吐出。
本去祭祀是打算帶著丁氏與自己一同去的,甚至以往沒有丁氏的時候,呂譽都是帶著自己去的,可是現如今,只翹得見新人,不見舊人。
丁氏一句不想去,自己就得也留下照顧著她,不知道的說自己寬宏擔當,知道的自己也就是個笑話。
只可憐呂譽卻不信丁氏腹中的胎兒不是他的。
送了呂譽上了馬車,李姝顏色也漸漸臣沉下。
她不知道錢睿兒會怎麼幫助自己,但是她決心已定,只要她能拉下丁氏,她願意幫助她扳倒呂譽。
她不是沒給過呂譽機會,她也無數次臥榻輾轉難眠,但是每一次都被呂譽傷透了心,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替他守著這破爛的家呢。
李姝朝著後院走去,想開了,也就釋懷了。
按著呂譽的叮囑,她特意給老太太備了早飯親自去請安,老太太卻是問起了丁氏肚子如何了。
“娘,兒媳是先來看您的,稍會再去看丁氏。”
看老太太眉頭鎖起,滿臉褶皺頗有些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