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外總能聽到爆竹噼裡啪啦的聲音,忽的,天上炸開了一片璀璨。
“是煙火!小姐你看!”
扶雪看著這璀璨,喜的喊出聲。
隨著這一片,層層疊疊的火花炸起,印在眾人的臉上。
錢睿兒瞧見那漫天火花下還有著一處不一樣的,看了眼方向是蕭博那處。
“扶霜扶雪,你們先回去歇著吧,我再到處走走。”
錢睿兒對著兩人道。
“小姐,夜色涼,切莫著涼了。”
扶霜是個心細的人,知曉錢睿兒是看著那處不同的煙火想去看看,那處正好是蕭博的院子,也就只讓錢睿兒注意不要著涼。
扶雪正想說跟著她,卻被扶霜拉了一下。
她們二人是雙生子,到底是會懂一些對方的心思的,等過了一處轉角,扶雪問道。
“阿姊,你剛剛拉我幹甚?”
扶霜抬手指了指蕭博那處院子,然後對著她笑了笑,扶雪立馬就會意到了什麼意思。
錢睿兒好似從未真正的踏入過蕭博那處,此刻兩人也都掩了笑回了自己屋中。
錢睿兒繞著曲折長廊,走到一處廊畔處,看著那在亭中煮酒的男子,那青梅酒遠遠的都能聞到那股子醉人的香味,再那處屋簷之上倒是放了幾個小煙火,時不時的響起,但是飛的不高,最後落成了一朵色彩斑斕的花朵。
錢睿兒笑著走過去。
“蕭先生這般雅興,大過年的不在屋中捂著床被,怎的這般好雅緻,在此處煮酒賞雪?”
“錢小姐不也是?不去捂著被子到我這偏院來看我這粗人煮酒賞雪?”
蕭博毫不示弱,兩人自是嘴毒辣的人,誰也不遜於誰,此刻也是鬥了下嘴。
錢睿兒倒是沒有再接蕭博的話,攏了攏長擺,坐在他的對面,蕭博取了杯子也給她斟了一杯。
"上好的青梅酒,錢小姐來的可正巧。"
取了那盛在青玉杯子中的透亮清酒,錢睿兒一飲而盡,喉間泛了一絲絲辣味,身上的寒意也是驅散了不少。
“好酒,只是略顯單調了些,蕭先生博學多才,精通音律,不知可否來上一曲?”
錢睿兒朝著他打趣,今日到底是個難眠夜,蕭博便取了那焦木鳳尾古琴,朝著對面的人道。
“請?”
蕭博示意她點曲,錢睿兒飲了一杯清酒,似有所悟的點頭。
“煮酒論英雄,那便來點三國志吧。”
話剛落下,蕭博便是撥了一番琴面,隨後便是流轉的絃音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