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件,一樁樁,帶給他的都是震撼,蕭博在他心中突然就上升到一個不能攀比的地步。
呂譽這次必是栽了,這是鍾敬光下的定論。
為了不讓人發覺,蕭博讓鍾敬光先回南邴州,以後有事情再聯絡。
鍾敬光看著蕭博兩人離去,便命了船手掉頭回南邴州。
蕭博抱著錢睿兒,不敢太過顛簸所以一步步走的很紮實,在碼頭口上了宮德剛留下的馬車,一行人便慢慢的朝著府上駛去。
錢睿兒靜靜坐著,心口那痛只要顛簸一下就會覺得眼前一陣暈眩,即使蕭博已經讓人驅使的很慢仍然忍的渾身冷汗淋淋。
“很快就到了。”
蕭博在她耳旁輕輕說著。
另一邊。
東兒瞅見宮德剛將滿身是血的年子君帶了回來,嚇的腦中一片空白,哆嗦著嘴皮子不敢說話,生怕看見錢睿兒的時候也會這般。
府上因著年子君眾人立馬就哄亂了起來,開始給他處理更換乾淨的衣裳,大夫請了不下十個一蜂擁的進了房內。
東兒端了幾盆熱水進去,看見年子君手臂上已經開始發黑,整個人都像置身蒸籠一般,發著汗,手上被割了幾個口子,涓涓的黑血流了下來,看著看著心裡開始發毛,脊背絲絲涼意,便一個人跑到門口來等錢睿兒。
而在等了一個來時辰後,終於在前方轉角處看見那輛府中的馬車,蕭博駕著車,一旁跟著幾個人一路慢悠悠的走過來。
見馬車走的慢,東兒小跑著趕了過去。
“蕭先生,小姐可在馬車上?”
聽到外面人的聲音,錢睿兒虛虛的掀開車簾只露出一張臉,對著外面的東兒無力的笑了笑。
“東兒。”
“小姐,你怎麼了,面色這麼不好。”
見是錢睿兒,東兒原本提起的心立馬就放下了,不過看她面色不好,不免又擔憂了起來。
“小姐您面色不好,是不舒服嗎?”
“我就是心口有些疼,無礙的,過幾日就好了。”
見她虛弱,東兒也不問了,怕累著她。
等到了府門口,蕭博照例將錢睿兒抱了下來。
宮德剛一早也瞅見了,這下看見鮮活的錢睿兒,老淚也抑制不住的流下,這不管在京都與邴州錢睿兒都這般讓人驚心動魄,嚇得他差點就厥過去了,眼中帶著感激看了眼蕭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