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齋飯用完後一般便是到了夜間,一般離席前都有個兄友弟謙的形式。
所謂兄友弟謙,就是幼者對著長者施禮問安,以證一家和睦。
不過對著宰相府這一家,呵呵,錢睿兒心裡冷笑了一下。
以往給年穆與錢中天施禮那是必然的,現下難不成還得讓自己給那趙氏三人施禮?
年子君看著錢睿兒眼珠子轉了轉,裡面冒著精光,想來再想什麼壞事。
今年來雲煙寺多上了幾人,眾人一時沒分出個先後來,年子君穿著一身常服倒是痛快些,撩開那下襬就朝著年穆與錢中天施禮。
“子君問過姑姑姑父安,願二人琴瑟和鳴,白首不離。”
年穆笑著起身扶人。
“子君快起。”
錢中天伸手虛虛拖著年穆的手臂,以示心意。
錢昌業也不客氣,就這麼朝著錢中天與趙氏問安,最後才朝著年穆方向。
頭頂上頓時一陣冷笑傳來,錢睿兒站在年穆身旁看著那弓腰的錢昌業道。
“鑲金的山雞到底不是鳳凰, 長幼有別,尊卑有序,我母親比之趙氏是一家主母,更是你們的嫡母,哪有先問庶母安而後問嫡母安的?”
趙氏面上一僵,錢睿兒他們到底是一家人,這年子君先是明著羞辱自己的兒子,這錢睿兒後者就拿著尊卑來譏諷他。
看了眼那穿著花裳的明豔女子,趙氏心裡也不著急,看著錢昌業陰氣的笑道。
“業兒,睿兒說的沒錯,只有埋在地裡的才不需要講規矩,這活著的人哪,還是得多講講規矩啊。”
趙氏破天荒的竟然幫著自己講話,其中沒有問題打死錢睿兒都不信,但是管他有什麼陰謀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那既然這樣的話,就重新來一遍吧。”
另一邊,錢昌業自是聽出了趙氏話中的意思,也不惱,照著她的意思重新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