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溜著還算有當年七成手藝的鴨血粉絲湯,四非上人眼神寫滿了後悔。
“原是如此,敢情當年這家麵館還有大來頭。”
覺得四非這個人很有趣的曇華只當四非在吹牛皮了。
“聽起來就很好吃,就像那種我吃不起的菜。”
白曉月擦了擦口水,顯然是信了。
“可不呢。”
也不管曇華這些人信沒信,用筷子提了提碗裡的粉絲,四非上人露出一副有與榮焉的表情,再怎麼說,這家點她好歹在最初建店的幾年出了一點錢,自認為還是出了一點力的。
“從門庭若市到門可羅雀,前輩所說的舊日景象跟今日相比還真是判若雲泥。”
白秋染摸了摸門上的春聯,完全看不出來這字是倉頡所寫,顯然,他從心底是認為四非是個騙子。
“風向變了莫~自鳴條一役,諸聖對於渺小的人族看法就變了,差不多也就是那時候,道祖閉門不出,親如一家的三教祖師因為看法不同分了家,后土和女媧因為巫妖之事焦頭爛額,沙門二聖忙著傳教,所有人因為一些有的沒的原因不敢坐而論道了,更別提一起下館子了,如今敢來這家麵館的也就只有如我一般的中立派了。”
四非上人搖了搖腦袋,語氣有些落寞。
“鳴條一役?那是什麼啊前輩?”
涉世不深的白曉月好奇問道,她感覺這可能對忘秋很有用。
“沒事別瞎打聽!”
“你想死啊,這是你能打聽的麼!”
罕見的,動了嗔怒的白秋染和曇華一起呵斥起了白曉月。
“哎呀~看樣子,二位也是研習過古史的同道中人啊,難得!難得!”
四非上人看了眼被罵的跟個小鵪鶉蛋的白曉月,轉而看向白秋染和曇華,不懷好意的嬌笑道。
“我只是聽師尊說起過,不過師尊諱莫如深,我也不是很清楚。”
曇華乾咳一聲,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