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忘秋端著晨間霞露照看著緩緩醒轉的白曉月,此刻他坐落山岩,不遠處,十隻棕尾褐紋小松鼠不斷將掰落的松子遞進碗中。
“玄哥哥,你沒事吧,那些大壞人沒把你怎麼樣吧?”
白曉月強撐著有些僵直的身體爬將起來,脖頸子也不知是被那個手腳沒輕沒重的老六偷襲至此,直到現在都一陣痠痛。
『沒事,不過是短時間內你我回不了傲來、淨樂罷了。』
忘秋將一粒松子遞至白曉月唇邊,語氣似有無奈。
“短時間?是幾個月長短麼?”
感覺腰不酸了腿不疼了的白曉月小口吃著松子,單純問道。
『說是五六十年,也就一晃眼的事情。』
忘秋自飲一口霞露,旋即將承載霞露的荷葉遞到白曉月的嘴邊。
“是挺短的。”
乖乖喝水的白曉月臉紅撲撲的,她也沒覺得五六十年有多長時間,想她今年也就是實歲十歲,虛歲十一,晃十二,毛十三,即十四,快十五,要十六,就十七,將十八,離十九,奔二十的人了,五六十年貌似還真就是眨眼睛的事情。
“喂,你在給小嫂子灌輸什麼奇奇怪怪的知識,那可是一甲子的光陰歲月,才不是一晃眼的事情。”
忘羽衣雙手叉腰,一臉義正言辭的指責忘秋這個當未婚夫的不講人話。
“一甲子都可以送走一代人了,說短也不短了。”
背扛柴火的白秋染附和忘羽衣的說法。
『僅就十六眨眼間,竟送走祖孫十六代,生命還真是短暫。』
忘秋摸了摸小松鼠的小腦袋瓜,語氣多有感慨。
“不知道為什麼,感覺你很欠打。”
“同感。”
不修煉最多隻有一百年好活的忘羽衣和白秋染默默攥緊了拳頭。
“不准你們欺負玄哥哥,他不就能活一點麼,他有什麼錯,又不是玄哥哥自己樂意這麼能活的。”
以為兩人想要霸凌忘秋的白曉月有些護犢子般的將忘秋護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