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蝶衣問道:“你在擔心什麼?”
周洛道:“我真的很好奇,一峰首座之位被剝奪,烈陽師叔竟能那麼快的冷靜,不,是平靜下來,好像甘心接受了,以烈陽師叔的性子,可能嗎?”
明明那一刻,表現的極為憤怒,大有要翻臉的意思,卻突然之間就平靜了下來。
夢蝶衣回想起那一幕,問道:“你察覺到了什麼異常?”
周洛道:“我察覺到了一道凌厲之極的目光,在威脅著烈陽真人,讓他不得不平靜下來,接受當下這個結果。”
“在昊元仙門中,有什麼人,能讓烈陽真人如此甘願?”
老師正陽真人固然號稱昊元仙門第一強者,然則因為大限和潛力的緣故,烈陽真人從來都沒有過什麼尊敬,那就更談不上,他會害怕正陽真人的威脅。
其他人,煙霞峰的安陽真人,道藏峰的射陽真人等等人,恐怕也不可能讓烈陽真人服氣。
那麼,偌大的昊元仙門中,只有昊元掌教。
夢蝶衣道:“這樣的威脅,或許,也是理所應當。”
身為昊元仙門之主,頒佈這樣的命令之後,威脅對方不得生事,這也很好理解。
周洛道:“我也願意這樣想,可是,這個危險,可以是理所應當,也可以是,一種警告。”
為什麼要警告?
烈陽真人不服,大可以讓他爆發,將從前到現在,原原本本說出來,光明正大的攤開,讓人心服口服,豈不是更好一些?
卻偏偏要選擇無聲的警告,這難道是合理的?
夢蝶衣默然許久後,說道:“也許掌教師伯另有心思,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有師伯在,即便有風雨,也都在可以控制的範圍之中。”
“其實我們都清楚的,昊元仙門內部之爭,不是一件事,不是一倆年內,就可以徹底改變的。”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若有風雨,只要能夠應付,那也沒有什麼關係,反倒是,早一些起了風雨,早一些明朗起來,這還是好事。
周洛輕輕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也抓緊些時間吧,希望這一次的森淵海之行,能與我所想的那樣,順順利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