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洛,它是誰?”柳渙忍不住的問道。
在場所有強者,都想知道這個答案。
周洛緩緩說道:“此古老宗門最後一代宗主,上清宗主!”
眾強者聞言,神色大震。
時至今日,知道上清宗的,固然不多,卻也已經不少。
葉流兒得到令牌到來,也有其他人得到了相應的令牌,而多年前,柳毅山就得到過。
“上清宗主!”
柳毅山看向對方,神色震顫著:“多年前,我於外圍之地歷練,無意中有令牌降臨為我所得,從而進入上清宗門之中,見過的雖然不多,可所見到的一切,都能令我想像到,曾經的上清宗,是何等的驕傲,為何會這樣?”
他的問,和周洛的問,幾乎相同,所不同的,是時間的跨度,以及,不同的情緒。
“終於還是被發現了,以為這樣,永遠都不會被人知道本座是誰。”
上清宗主笑了聲,道:“小傢伙,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啊!”
如果沒有宣文閣主的記憶回首過去,即使他現出了真身,也無人知道他是誰。
如果周洛沒有得到象徵著他身份的令牌,今天,同樣不會認得出他。
上清宗輕笑著,很有些落寞:“我上清宗很強,即便日月交替,一代新人換舊人,沒有誰可以永恆,但本座執掌的上清宗,仍然還在巔峰時期。”
“本座玄劫境,其下三大太遊境,化虛境更是眾多,這樣的實力,放眼整個天下修仙界中,也是至強之列,唯有少數幾大超級勢力可以相比。”
“而我上清宗最可怕的,還是深厚的底蘊,三十八峰,受天地日月精華蘊養,匯聚天地之力,組建起大陣,本座自信,即便玄劫之上的仙界強者到來,那也休想入侵我上清宗。”
“可是,又能如何?”
是啊,又能如何?這幾個字,一下子,讓眾強者感到無比的冷漠。
“如此強大的上清宗,最終,天威降臨,不還得被迫封禁,從此放逐在虛無之中嗎?”
“這是我們的意願,我們所有人的意願,我們並不後悔這麼做,與其讓上清宗變成棋子,受天地擺佈,不如放逐自己,與它抗衡到底。”
“但是諸位,世間之中,什麼最可怕?”
眾強者漠然,世間之中,時間最可怕,在時間流逝之下,任何的強大,最後,都是過往雲煙,不堪一擊。
上清宗冷笑道:“我上清宗想要一直封禁下去,不受擺佈,不成為棋子,那就只能,以極端的方式,來維持當下的情形。”
“所以!”
周洛道:“所以,這裡的無數生靈被禁錮在此,最終生不如死的死去,在死後,還被禁錮在,使得他們之力,依舊可以注入進上清宗,維持現狀?”
“所以,上清宗外,那廣褒的大地,也在當年一同被封禁下來,生活於其中的生靈,最後也如這裡的生靈一樣,即便是死後,也要成為傀儡,維繫著上清宗的正常運轉?”
當週洛的話,在此刻緩緩落下的時候,在場眾強者臉色,一變再變,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