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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一抹隱晦的弧出現,古德訥斯下意識抬手摸一下蓬鬆的,一半黃一黑的頭髮,緊跟著重重吐出氣,閉上眼,鼻尖有了點酸楚。
“長長久久的努力是不會騙人的,一時的蟄伏,一時的孤獨,都是為了明天,為了更好的未來。”
“當然,這也是我對父母家族的報答了……”
略略心碎的語吐出,眼眸中的憂鬱已滿到裝不下,古德訥斯將衣領立起來扣合遮住下巴,低頭,像是要擁抱自己,要擁抱這份甘美的果實。
“簡艾斯之前的分數已經明瞭了。”他縮在角落裡縮成一團,彷彿被世界拋棄了那般,“87.8,就算近身搏擊和內宗訓練平均給他打了9.5,那他的總分也才是106.8,他與我一樣都贏了前面這兩場,不到3分的差距,五場,只要這五場我確保能贏3場拿下3分……”
“他……就絕對贏不了我。”
燙卷的髮絲下垂搭在眼前,濃郁憂鬱裡倏然多出點光彩。
此時石室門開啟;佛伯特一面擦拭脖頸的汗,一面探頭往裡瞅,最後在陰暗角落裡發現這同學,剛要出聲,一捧風已砸入了自己懷裡。
溼了。
衣領處有大片大片的溫溼。
佛伯特還在發愣,抱住自己宣洩情緒的同學已發出了聲音:“我成功了佛伯特,我成功了……”
哽咽聲呼在耳邊。
沒忍住扯了下嘴角,佛伯特慢慢伸手把古德訥斯推開,看看對方這幅自我感動到不可抑制的樣子,咽口口水,仍舊安慰說:“怎麼激動成這樣了,這一次的內宗考核,成績不錯啊?”
擦拭淚水的古德訥斯搖搖頭,鬱郁嘆氣,雙手入兜,頭低下,嘴唇貼住領口,甕聲甕氣的念:“我這次測試的不好,才9分,砸了砸了,已經是弄砸了。”
“……”長久的阻塞醞釀在喉結中,佛伯特的眼皮跳了跳,轉身,要去與其他同學匯合。
“佛伯特。”古德訥斯在背後叫住他,伸手,並往前幾步,扯住其衣袖,用一種內斂又不好意思的語調念,“你今天,今天能再陪我對練一下嗎?我,我感覺我還是沒什麼信心,需要你的幫助。”
“Wl?!你們這幾個人能不能正常點啊?”佛伯特沒忍住爆了句粗,瞅住這快要和自己比試的人,閉目深吸氣,別開後者這略使人噁心的手,皺緊眉,沒好氣的念,“我的招數我的套路你不是熟悉到可以背下來了嗎?你們天天抓我練幹嘛啊,我後面還有比試,不可能真就名次都不要了吧!”
“我是想幫助你進步啊。”古德訥斯摸了摸鼻子,想想又釋然,露出十分不好意思的苦笑,“算了,是我……”
“好好好好好,別唸了別唸了,就今天,下次再打就是在比試場上。”佛伯特擺擺手轉身,走得乾脆。
徒留古德訥斯靠在門邊,一臉受傷的低頭沉默。
……
紫藤花·海德古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