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宗考核對於任何一屆的學子來說都是最為重要的。
興許該科目的導師是帝國聞名的傳奇,也大抵因為內宗是武道的根,總之在這一考核上,沒有人,也不會有人敢隨意,或是帶些僥倖的法子應對。
他畢竟是傳奇。
手掌一拍,整個93屆帝國班的學生如流水灌入各自的石室並將禁忌啟用。
當下紫光充溢在甬道和黑色石牆上。
金絲眼鏡泛起一片白光,白鬍子維奇安靜聽完武道館方面的彙報,伸手將眼鏡架往上一推,聲調倒是平和:“能恢復麼?”
“很難。”武道館的導師搖搖頭,隨這位烈日行者在甬道內談話,“威爾莫特披得的傷和門羅特的情況不太相符。他是活活被高品階,並帶有強烈副作用的增幅秘藥撐爆。而門羅特則是強行燃燒靈魂和壽命進行的超負荷,在處理上,門羅特只需停功並用生命類寶藥溫養四五個月就能撥正,而威爾莫特披得……”
導師抬手搓下臉頰沒有說話。
到底是很少過問這些事,白鬍子維奇輕輕點頭,看眼完全啟用禁忌的甬道,抬手示意一下,便邁開步伐,要前往自己在這一樓層的辦公室了。
“賣給威爾莫特披得違禁藥品的人不需要追查嗎?”導師在身後說。
維奇的金絲眼鏡再次泛起白光,不答,背手繼續邁步,穿過幾個拐角,最後停在一扇門邊,無聲無息看著門前這三人,沒有顯露一丁點氣勢。
“我記得,”
他的音讓這三人倏然回頭;尤為碧眼老人將老眼一眯,下意識握住柺杖來。
“我說過讓你們在辦公室等我。”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不帶感情的語劃破紫光,一身制服的白鬍子導師就這般直立,取出背在腰後的左手,自然垂於腿邊——單這一個動作,就讓面前三人再次凝神。
“你又要動手吶?”扎著丸子頭的老人率先笑起來。
長相近乎無差別的另一位老者也笑呵呵背靠住黑牆,兩手疊在柺杖上,佝僂著背,確實蒼老異常了。
“維奇。”這位碧眼老人慢慢出聲,“這個孩子的石室裡沒有一丁點藤的波動,你是在欲蓋彌彰麼?”老眼偏移,在紫光下有幾分恐怖神韻,“這個孩子的一切,都是你在背後引領和主導吧?自詡平等公平的人最終做出這樣的偏愛,是不是太不將自身的理念當一回事了呢?”
輕輕巧巧的音似刀尖抵住白鬍子導師的心口。
金絲眼鏡後的眸子低垂,國字臉上的鬍鬚刺亮,片刻後,是沉穩無比的音浪:“放縱自己的慾望是最大的禍害,談論別人的隱私是最大的罪惡,不知自己的過失是最大的病痛。”
“你們,一次性觸碰了三條人性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