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多利亞大公抬手摸了下國字胡,面色不變的講:“繼續。”
“是。”助理向城主頷首,稍微清清嗓子,念,“我們不難看出整件事情背後一定有人在計劃和引導——這裡面殺人用的槍,陪同搶女人的同夥,以及狗從哪裡引進,聚眾的眾又到底是怎麼與諾福克產生聯絡,這一切的事情都可以以小見大,如果我們深挖,從而嚴懲這一群投機者,那自然而然,以後的類似事件便會少很多了。”
到此,助理十指交叉放在桌上,略略低頭,又是那沉默寡言的背景板。
不知名的風壓在璀璨燈光上頭遊蕩。
維多利亞尼祿早已停住了抽泣聲,一雙眼睛水汪汪的,盯住某個方向發呆,好像沒從之前的對話裡走出來。
貝拉克侯賽因和維多利亞施普爾相互對視一眼,稍加沉默,由貝拉克侯賽因張嘴,卻被主座人的聲音給壓住。
維多講:“尼祿,你和諾福克是年紀相仿的兄弟,他平日喜歡和誰一起,又經常出城是做些什麼,這些你知不知道。”
肋骨被力度適中的肘了一下,神遊天外的人兒回過神,在接住父親目光後顫抖不停,立即搖頭答:“我,我不知道,”他到此又被嚇得要流淚了,“我每天都要工作十多個小時,有時候城堡都回不來,我真的不清楚諾福克與誰一起,也不曉得指揮這一切的人,如果我知道,我早就,”
“哎行了行了。”維多利亞大公見到這哭臉就不耐煩擺手,向弟弟抬了下下巴,“施普爾,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施普爾在哥哥的目光裡搖頭擺手,過一會兒,變得十足赧然。
貝拉克侯賽因等待被詢問,可大公卻跳過了他,當即讓他的臉色暗了許多。
“誒……”主座的大公重重嘆出一口氣,抬起手向右邊點點,對助理吩咐道,“從現在開始,你拉一批人專門調查此事,不用走任何流程,直接向我彙報,向我反應。”
助理要點頭應下。
貝拉克侯賽因一把出聲喊停,握緊拳,於維多的目光中出聲:“大公,組建直接權力的調查隊伍不是小事,這麼突然,很可能會引起一到五區不必要的恐慌。”
“恐慌?”手指一根根搭在扶手上,維多利亞維多抬頭看人,露出十足和善的笑,“只是把城裡的害蟲找一找,怎麼就會有恐慌。”
“大公,”施普爾出聲。
“你讓他繼續念。”維多利亞維多的手點住貝拉克侯賽因的面容,於對方的低頭裡慢慢講,並帶上平靜笑容,“我這個人素來講公道,諾福克惹出的禍由他自己收,我本要將他當場棒殺,是你們阻攔,是這十億!!!”他轟然從座上起身,當即嚇抖面前幾人,“這十億給予那些枉死之人一個交代!這是由他自己拿出來的錢!我作為一個父親!作為一城之主!難道連繼續查,查我兒子這十億究竟替了多少人付!為了多少人承擔也不行嗎!”
一枚拳轟然震顫桌,氣氛霎時沉厚,貝拉克侯賽因的腮幫咬到突起,面色最陰,呼吸逐漸粗重。
維多利亞大公一個個點著這些面孔,雙目懾出精光,不怒自威,霎時狂風呼號,吹動帷幔起舞,蕩起波瀾壯闊。
“馬克狄善九從十一歲開始跟我,與我已是情同手足。”
被點名的助理當即起身單膝下跪,壓抑嗚咽起來。
“施普爾是我親弟弟。”
總治安官也跪下來,垂頭遮住眼眶紅潤。
“尼祿是我親哥哥的兒子,又是我親手養大的義子。”
“父親……”維多利亞尼祿惶恐跪下來,左手掌貼於心口,右手筆直下垂,是最為忠誠的禮節。
維多利亞維多的目光從其身上滑過,看住面色灰暗的貝拉克侯賽因,眼神沉靜,嗓音十足渾厚:“而你,你是我親妹妹的丈夫,是諾福克的親姑父,也是他常說的好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