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淺黃色外套的法官到此停下,伸出舌頭舔一下嘴唇,不知是辣,還是其他原因,總之有所不適應的回道,“我只是按照形勢所言我可愛的法官,這一切都需要一定的錢財賠償,你知道的加布力爾先生,我需要你給予一筆足夠的金錢,畢竟你知道,你叔叔是個慷慨的人。”
話語落,滿臉雀斑的少年咬緊腮幫。
下一瞬門開,原是小奈布普的副官將犯人送到——將門推得嘎吱作響,留下一個中年偏老的人,以及一個推著帽子的大叔。
“留你們好好聊吧”法官戴上自己的帽子離去,門閉合;嘎吱出不好聽聲響。
一切都平息了,安靜內,加布力爾湯姆看著面前弟弟,想張嘴怒喝,唾液剛剛飛出,一頭的叔叔已經止住了自己的嘴。
“湯姆。”掙脫束縛的加布力爾科爾西面帶微笑,且瞧著另一位侄子,甩乾淨手鍊上的汗,往前邁步一些,一面揉動手一面說道,“我想我們應該好好好好聊聊了,有關於加布力爾,也有關於我們這次的事件。”
辦公桌後推拉出椅子輕鳴,湯姆和保羅起身,看著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親族。
加布力爾科爾西也沒有讓他們失望,稍稍沉澱片刻,向眼鏡男招手,在對方順從退出辦公室時出聲,且一切動作都輕柔:“我有許多事情想與你們說,只是時間不允許,很多情況也不允許,現在我長話短說我的期許,也算對整個家族交予期待,對於你們,也算是我最愛的家人。”
“我要說的事情很簡單,那是一個主人的故事,主要說明了主人在不受重用時候的產出,以及太多人所不知道的資訊。”
“你們想聽什麼呢?”
唇在舔,加布力爾科爾西微微一笑,稍微垂下頭,門開,一位士兵為他解開了鐐銬,“我一直想要當一位合格的忠誠者,為了太多人事,也為你了你們父親的寄託,所以到你父親要分家的時候我都未有阻攔,這是人必該有的趨利性,我喜歡這個,也喜歡你們父親的絕情樣子,這讓我很陶醉,也讓我十分喜歡。”
“實話來說吧。”
火柴滑動,加布力爾湯姆的鐐銬應聲滑動,加布力爾科爾西點上自己的煙,仰頭撥出口濃霧,稍微笑笑,向這對兄弟繼續講,“我的敘述可能有些混亂了我親愛的家人們,但是請原諒我此刻的激動和不安,我想說,我一直想說一個忠臣的故事,他很忠誠,也遵守人類的基礎行程——每一位繼承者背後都有屍骨,每一個野心背後,也有不可饒恕的決心。”
“當然他也在等待勝出者,”一根手指忽然點在兩位兄弟臉上,這個叔叔好似要瘋狂,“草原上的規矩沒有跟你們說,其實勝出的人才是最後勝者,我喜歡加布力爾以往的奴隸生意,我也喜歡太多聲音,可能我現在太興奮導致胡言亂語,不過我喜歡,我也在意今天我的感受,這是我花了2500億晶幣得來的不是嗎?我尊敬的先生們。”
叔叔的笑容有些詭異。
加布力爾湯姆和保羅都退後到一旁,想找不知何時離開的法官,卻又失去了一切聲音。
加布力爾科爾西到此煩悶擺擺手掌,往前邁步,繼續笑,又帶了點悲:“我其實一直不想這樣對你們的,牢記我在那天夏天的夜晚,是你們的父親為我揹負了盜竊的名頭,我發誓回報他,也發誓要做成這一切,可是我要經歷的事情太難了,人事之後,我才明白一個人總要有自己的子嗣和家人,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我很喜歡,不過這並不代表我要為此向你們容忍。”
“還記得我可憐的兒子米米多嗎?他是這樣的可愛,連同我的妻子,深愛我兒子的這個女人都這樣以為。”加布力爾科爾西撇下了嘴角,有些悲,甚是麻木,“我喜歡一家人在一起的感覺,試問有誰願意成為叛徒呢?我知道你父親的辛苦,也知道我另一哥哥到此付出的所有,但是家族由不得我,一切都由不得我。”
“所以……”嘴角微微顫抖的擴張,是笑,分明是不知悔改的弧度,“我選擇取代你們成為新的繼承者,我哥哥當然不願意了,原諒我現在說得很多有些話語不清,但是我很想問他,哪怕是現在,我也很想問他,”腮幫在動,這個中年人的眼皮在抖,“我只是想要獲得一片自己想要的春天,自己想要的領土,為什麼要讓一切事情與我的子嗣相結合,你們確定你們算什麼東西?或者說你們覺得你們要我效忠的君王算什麼東西,就像紅木君王那裡殺父親對嗎?”
“我不喜歡。”
加布力爾科爾西叔叔的手指點在了兩位侄子身上,空氣有些凝重,這兩位都不清楚長者什麼的發瘋……只覺疑惑,只覺憤怒。
可加布力爾科爾西到底也不在乎,哈哈一笑的擺手,看眼空無一人的辦公室,還是選擇坐在客廳沙發上,向這兩位親侄子點點手,醞釀半響後,有些瘋癲的開口:“我其實一直在追蹤最不聽話的阿列克謝的蹤跡,而且我知道你們找到的那個叫簡艾斯,喔……“他發出良久嘆息,眼珠找到對面二人,“我知道他只是個虛有其表的負債狂。我也知道阿列克謝的心意,很多事情不是你們所想,我承認我說出了太多廢話,但是我就是不舒服,就是想要申明。”
“我草你的嗎。”加布力爾湯姆忽的響應,鬍鬚性感,言語讓這位叔叔找不出毛病。
預想中的怒沒有到來,加布力爾科爾西抬起頭顱,竟對著這位不尊重的侄子問道:“什麼是不尊重藝術的三個準則,我親愛的侄子。”
加布力爾湯姆不出聲,也沒動,整個襯衣下的肌肉僵硬如石塊。
加布力爾科爾西代替了他的聲音——先微微嘆氣,再講:“我喜歡謊言遍佈的簡艾斯,也喜歡阿列克謝一層唬住我的言論,只是我是一名健康的遵守帝國紀律的生意人,你們做的這些事情已經不太適合我了,”這位叔叔大方攤開手,彷彿真實無辜一樣,“我喜歡用金錢的事情結束一切,我喜歡用你們的聲音證明我沒錯。但是很遺憾,阿列克謝不相信我。”
“你也不用著急反駁我,你這個該死的蠢蛋。”
叔叔忽如其來的手點在面前,辦公室門後的法官現——很快笑笑,向這個中年人投去目光,並比劃一下腕錶作態。
一切的結果都有些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