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站在那裡!”
“嗙!嗙!嗙!嗙!”
鐵柵門被數腳踹得震盪搖晃,甘米爾卡洛福站在一邊吸菸;輕車熟路的卸掉嵌在圍牆裡的門軸,伸手一扯,本就哐當作響的鐵柵門直挺挺的倒下。
“你們……”
鬍子莊園主愣愣回頭,整個血絲填充雙目,氣到顫抖身子。
“我是武士。”一抹雪白的刀光自腰帶內綻射,伊桑霍克反手握住這把短刀,捏住煙最後吸一口,側頭撥出濃霧,再慢慢看向這位貴族,“打架不是看人多人少,這個鐵柵門的維修費他會賠你,但是還錢的事情必須今晚解決,我希望你能搞清楚與我們動手的含義。”
手中短刀在月色下釋放出寒意。
站在旁邊的甘米爾卡洛福和西蒙尼忽然成為了陪襯,甚至是景色裝飾物。
氣氛倏地安靜,雙方間的對峙未有持續多久,只因一道風將二樓某扇窗戶吹開,一個盛著光的人影兒,向下方喊道:“爸爸我自己來吧,你們等我。”
伊桑霍克聞聲將短刀重新扣上,看眼真切扶不上牆的西蒙尼,後退一步隱入夜色裡了。
甘米爾卡洛福也未說話,彈飛菸蒂,偏頭看往別處,與伊桑霍克有一沒一的閒聊。
那道熟悉的人影下來的很快。西蒙尼的掌心旋即佈滿汗水,低頭又抬頭,穿著中檔皮靴的腳也原地動了幾下。
迎面來的人正穿著初見那天的衣裳;脖子帶著玉石項鍊,腳上套著馬靴,而且一定要將這複雜的繩子都繫好,乃至使人走起路來都有些外八字,看起來有些彆扭,但更多的是種氣場。
一種讓西蒙尼很難去和對方爭辯的氣場。
本阿弗萊克就這樣望著他,稍微有些肉的臉寫滿平靜,轉頭,直直朝著旁邊的院子走,並說:“走吧。”
西蒙尼邁步跟上。院內樹木將月光割成許多塊碎影,映在枯草上,讓人呼吸都有些沉悶起來。
這段路,西蒙尼數次想要張嘴,又都以看著本阿弗萊克的背影告終,等到了地點,便只能聽對方的話了。
“你,”本阿弗萊克停了半響,“你是不是又遇到什麼刺激了?我說了這筆錢我正在湊,最多月初就給你,也就兩三天,你搞成這樣幹嗎類?”
他說完盯住西蒙尼的臉頰;對方亦是如他所料的沒有抬起頭來。
於是乎,這位負債者的心態更加放鬆了。
“你讓他們都先走吧。”本阿弗萊克從兜裡拿出還要貴一層的獅門牌香菸,先給西蒙尼遞上一根,再自己點上,“今天的事我也不怪你,畢竟科琳娜那裡我沒幫到你是我不對,贓魯那表子是嘴碎,我也找人打了他了,等月初我請客喝酒,讓他好好跟你道歉,順便把這錢還你。”
眼前人沒吱聲。本阿弗萊克捏住煙吸一口,略微主導的問:“你覺得我說的要不要的,不行跟我說,我們是朋友,有什麼都可以講。”
“我要這筆錢啊。”西蒙尼偏頭髮出聲音,又轉回來看他,一隻手找到兜鑽入,一隻手端起煙深深吸一口,“那些利息我就不要了,你一共給了我兩次錢,一共一萬五,還要給我十三萬五千,我等下還要急事,這個錢你現在給我。”
“我現在沒有啊。”本阿弗萊克挺了下肚子,上前摟住這朋友,看著對方的眼睛說道,“我講了月初,你有什麼事咯,你現在不是到那武院裡打工了的,又怎麼了啊?”
“哎……”西蒙尼抬手推開本阿弗萊克的胳膊,看眼對方眼睛,咬了下牙,“科琳娜今天要跟別人訂婚了,我等下要去找她,我要錢。”
本阿弗萊克聞聲愣了下,這時才注意到西蒙尼臉上的傷,和身上這套得體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