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也想像這些阿貓阿狗一樣,挑戰我的耐心?”
聲落,更為爆裂的氣息在脆如紙的主屋內緩緩甦醒,普拉塔尼立即擺手搖頭,一身在家穿的絲綢長袍,領口還殘餘一塊奶油汙漬:“我不是來阻攔你的,夏洛克,你要冷靜,畢竟簡艾斯與加爾克里曼沙已經簽訂契約了,你應當去督察院,而不是在這裡。”
“督察院?”夏洛克侯爵又笑了,伸手一招,接過下屬遞來的令書,直直甩到普拉塔尼眼前,“我就是憑藉令書而來,然後呢?你們是想要違背帝國的法律嗎?!”
“讓我進去!”
普拉塔尼還未回神,夏洛克侯爵直接邁步前往,惹得樓梯扶手邊的思科特又苦悶抬頭,喚起有些脫力的腿,抓住扶手,向另外兩位催促道:“懷德爾!格蘭德!趕快攔住他啊!若是被打斷我們的學生會死的!”
他的聲音急促嘹亮,只是,兩位同僚都沒有再給予他任何的反饋。
“他有令書了。”
懷德爾喃喃出聲,一旁的格蘭登也低下了頭,將手中槍,插回了皮夾內。
“滾。”夏洛克侯爵隨意揮手,像是驅趕臭蟲,並邁步消失在了空氣裡。
“懷德爾!格蘭德!他會死的!”
思科特勃然怒吼,兩位導師陡然驚醒,可下一瞬,那消失了的侯爵又憑空出現在門前,又與普拉塔尼手拉著手站在了一起。
於是乎,這位權勢滔天的侯爵,徹底的怒了。
“你這令書是真的嗎?”原地,普拉塔尼忽然出聲,打斷了夏洛克的蓄力,“我記得科爾這段時間不在帝國,你是怎麼拿到這項決議,否決這場交易的?”
幾縷風吹來,散落在地上的令書自動飄到普拉塔尼的眼前;他僅看了一眼,便彈指將這些廢紙砸向想要往前進的夏洛克的下屬,讓他們悶聲趴在地上:“夏洛克,這只是科爾的副手達米恩的印章,我想……你應當知道它做不了數的吧。”
話停,三位導師相互對視。
在這詭異的安靜中,這位生有鷹鉤鼻的侯爵大人,最後一次閉目呼吸;側頭,目光平淡的看著普拉塔尼,一面頷首,一面吐詞溫和的道:“普拉塔尼,我希望你能搞清楚你此刻的行為造成的後果,如果你執意阻攔,”他指向那三位導師,“天黑之前,我保證這三個蠢蛋會在出城的路上享用晚餐。”
“還有你。”普拉塔尼搖頭想要反駁,可夏洛克侯爵的手指已經點在了他的鼻前;面色一寸一寸的漲紅,一分一分的暴怒,“不要以為守著這朵該死的花我就會拿你沒有辦法,我會踏平這裡,你們會看到我的怒火。”
“你們會!”
這位侯爵脖上的青筋展露,唾液飛濺,目光好似要吃人。
“跟著你們這該死的學院!把屬於加爾的那味秘藥雙手奉上!”
“還有這個南方來的野狗!我會把他骨頭打斷,用熱湯熬出他那張骯髒的嘴所服下的秘藥,再把這座該死的莊園,燃燒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