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贏錢的時候都會是這個樣子。”鉑金帕斯卡爾歪嘴搖晃下肩膀,從僕人酒盤裡取下一個杯酒;伸手與艾斯相碰,釋放去略微悶騷的電眼。
簡艾斯淺笑地摸了下鼻,向身旁人告罪一聲,又拍了拍內史密斯的背,這才與鉑金面對面聊道:“我認為那點錢對於分紅來說並不算什麼,這應當才是你最開心的事情吧,帕斯卡爾。”
鉑金帕斯卡爾被這句話刺得皺起眉,發出煩悶的鼻音,放下空酒杯回道:“我已經不再擁有那間賭場了。”來不及等待對方的神情,他呼著酒氣繼續道,“我、摩帝馬還有加布力爾,我們早在你與查理簽約的第二天就被搶走了股份。”
“搶走?”簡艾斯眉頭微挑。
“是的,搶走。”鉑金帕斯卡爾低頭揉揉眼眶,望眼周邊這些熱鬧的人群;摟著簡艾斯往清淨些的吧檯走。
“那位女人的攻勢遠比我們想象中的更為猛烈。”坐在吧檯上轉動酒杯,鉑金帕斯卡爾往其內加了片檸檬,“摩帝馬的叔叔直接將賭場的股份讓出,我的家族也強迫我簽下了那個協議,至於加布力爾……他根本連張嘴的權利都沒有。”
“這真是個糟糕的回憶。”鉑金帕斯卡爾一口悶完辣喉嚨的龍舌蘭,有些痘印的臉上騰起一陣陣紅色。
簡艾斯無聲的看著他的模樣,指尖一收,笑得讓人品不出任何異常:“對此我深表同情,帕斯卡爾。”
“你最好付諸行動好吧。”鉑金帕斯卡爾聳聳肩,轉頭看向艾斯,略微遺憾地說道,“我本來還想著一直陪著你一直守護的這個生意,畢竟你知道的,這是克里曼沙的心血……只是就這樣被那個女人毀了啊。”他深吸口氣,寫滿了重情義。
“毀了嗎?”簡艾斯撅起下唇,語氣平常依舊,“我昨夜去的時候整個賭場的生意要之前更好,從各地來這裡玩的也更多,甚至還有一些北地人。”
“可是這與你有關嗎?!”鉑金帕斯卡爾忽而捶桌,一臉的打抱不平,“想想吧艾斯,查理米爾頓才花費了多少錢就從你手上買走那些股份,還讓你簽訂如此羞辱人的契約,她根本就是一個惡魔,一個只知道竊取別人成果的惡魔!”
酒杯再次震一下,灑出味道極濃的酒氣,使桃花眸子的顏色更為暗沉。
“什麼契約?”他的指尖蘸著酒水輕輕劃,目光轉動,看向鉑金帕斯卡爾的臉,“我記得我從未與你說過這方面的事,帕斯卡爾。”
聲停,面色漲紅的鉑金帕斯卡爾微微愣了下,旋即又拍下桌子,繼續用氣憤的語氣講:“這件事情還用說嗎?想想她從我們手上收取這些股份時所用的成本,那個精明的女人,一定會狠狠的剝削你,將你當做賺錢的工具。”
“她真是一個卑鄙的盜竊者!再給我添一杯龍舌蘭。”
鉑金帕斯卡爾有些控制不住的要喝醉,簡艾斯看著他,而後向吧檯後的侍從抬起兩根手指。
“這確實是極其難以接受的事情吶。”
被調過味的龍舌蘭在燈光裡呈現出黑綠兩種顏色——分層隔開,又在透明的液體飄處幾條絲線纏繞交織,是說不出的美感。
簡艾斯伸手撥弄著飄起來的冰塊,狹長又陰柔的眸子低垂著,好似另一種更誘人的酒:“但是做生意就是這個樣子,加爾克里曼沙幫助過我,為了我們的友誼和這份難得的情義,他需要我做什麼我都甘之如飴。”
“更何況這件事情並不由他主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