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入耳,祖的動作頓住,再用小腦袋想想,直白坦誠的疑惑道:“那不是他與毒婦之間的事情嘛,惹到咱們身上來幹嘛呀,還讓霍利奧把家族傳承武技都下狠手改了,這分明是要你死啊!”
祖的小拳頭一揮,就在旁邊的人兒旋即把頭後仰;聞著清爽的海風,慢慢眯起了眼:“這當然是因為我們與米爾頓的關係了,他們這個查理的鬥爭,遠比我想象中的要激烈。”
“唔。”祖變得更加疑惑,“那那不是更不應該了嗎?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你與那毒婦間的不合,這樣說敵人的敵人還是朋友呢,他還這樣害你。”
話入耳,簡艾斯有些驚訝的側頭;笑的刮刮這小傢伙的鼻子:“你的眼光真是越來越毒了。”
“那可不~”祖略略驕傲的雙手插胸,嘴噘得都能掛東西咯。
簡艾斯一臉搞怪的配合著他,最後轉眸看向大海,看著這片永遠盪漾波浪的漆黑。
“所以這才是重點,”他輕聲地念,“查理詹姆斯之前收到過克里曼沙的書信,那時他應該就知曉我與米爾頓有矛盾,所以他現在才會堅持不懈的試探,而今晚,我好像交上了一份完美的答卷。”
“噢~,”祖極為可愛的搖頭,像是聽懂,又沒完全懂,“所以你是在演戲咯,那個毒婦給你提得這些要求也是假的咯,目的就是要凸顯你們的矛盾咯,讓這個詹姆斯更好的上當咯。”
“誒唷?!”簡艾斯這下徹底驚了,不禁歪頭,好生打量這紅袍稚童兒,“你,你這個腦袋,還真看故事書看出點門道了類。”
“別廢話!”祖啪一下打他的手掌,只是嘴翹起的弧怎麼也壓不下去。
於是簡艾斯笑的聳肩攤手,卻又收斂表情,語調依舊平淡的說道:“但她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話出,縈繞在二人周圍的風都有些凝滯了。
祖的目光有些刺,簡艾斯在這份安靜中看向自己的腳;再往前踢踢,沾上幾抹浪花的溼漉:“她並沒有開玩笑,當霍利奧讀出那個條款,就已說明了她要一次性將所有人都清算的決心,而且我還必須配合她,必須陪同她走完這個流程。”
“真是個狠心的女人吶……也真是她一路來的作風。”他眯著眼睛想,看不出多的端倪。
祖聽得往後縮,有些呆,並在幾秒之後才著急道:“那這可怎麼辦呀,叫你那個時候別裝了別裝了!直接掀桌子!難不成這個毒婦還能吃掉你!現在好了,簽了這個賣身一樣的條款,不是自找麻煩。”
“那時沒有你想的這麼簡單。”簡艾斯捏捏眉心,跳過了這個話題,“他們那邊的人會找上我,好的壞的都有,還有一些潛在的麻煩,這段時間,我不會再出門了。”
“那這個目標呢?”
“按部就班的來吧。”簡艾斯抓了下祖的朝天辮,深吸了口氣道,“莊園裡的團隊都會聽她的,除了內宗,接下來的所有武技都要我們自己去尋找和擠時間練習,他們每天的規劃都這麼滿,我需要一個機會來獲得足夠多的空閒時間……”他抿住唇的想,眼裡光閃爍。
“就只依靠我們自己嗎?”祖捏了捏他的耳垂,像是要為對方解壓,“我看學院的導師挺喜歡你的,可以找找他們呀。”
“她如今站在了最高的正義上。”簡艾斯順從的歪過頭,像是在被順毛的貓兒,“而且她好像對你的存在有了些起疑,所以這無論她是不是試探,今年的第一我一定要拿到,我絕不能被趕出這間學院,無論克里曼沙有沒有出賣我。”
“這,這又是什麼意思啊。”祖有些懵,小腦袋已然轉不過來。
“只是些小事而已。”簡艾斯溫和一笑,手臂環住稚童;拍拍這個小肚子。
拍打船舷的海浪更大了,從夜幕長途跋涉而來的風吹在臉上清清涼的,像是一雙手將他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