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差點殺死了他。”歐康納忽然出聲,腳尖踢向西蒙尼的腳窩,讓其重心不穩的半跪在地。
“脖子,背,還有腦門,我趕到的時候他的血液已經溢滿了磚縫。”佈滿老繭的手捧住這顆頭,他開始一片一片的向阿瑟展示,“這裡有許多能痊癒都多虧了我主人之前賜予我的寶藥,我來此不是為了找尋麻煩,我知道我主人與你們領袖的友誼,所以我是帶著解決問題的態度來的,我只是想要一個公平。”
“如果是我這位弟弟做錯了事,我也不會有多餘偏袒。”
他收回手,背手而立的阿瑟聽得輕輕點頭,不由不多看了眼對方,再次露出金牙的笑道:“感謝你的理解歐康納。”
“至於這個人,”阿瑟指著跪著就未站起來的青年,“他辜負了阿列克謝的信任,而且是在鉑金賭場那樣的地方記壞賬,收取我們從不知曉的利息。”
“就這樣說吧歐康納,”這名家族的左右手慢慢踱步,一面從煙盒裡取出香菸,一面聲音平淡的講,“我們早就西蒙尼與你之間的關係,也正是因為此,他才能得到阿列克謝的一些偏袒,畢竟你們身後的是簡先生。”
火柴“嗤”一聲釋放熱量,阿瑟甩甩手腕,深吸口煙;抬頭撥出藍色的霧:“鉑金賭場牽扯到的關係太過於複雜,本來要處死六個,只是他貪走的錢不多,所以這件事情可大可小。阿列克謝最終還是放過了他,簡單的揍了一頓,就扔出了賭場。”
“這件事情我會原封不動告訴我主人的。”歐康納認真頷首,餘下始終未插上話的巴里德有些懵。
阿瑟的笑意擴大,扔給對方一支香菸,又瞥眼逐步皺眉的莉莉,也丟了支過去,搖著頭說:“但關於你說的這些額外情況,我們確實是不知情,也不知道他怎麼就招惹到了這片老街來。”
“可能,其中確實還有其他事吧。”
菸頭燙亮,肺部含著這片濃霧擴散,又收縮的,把它們順著口鼻排了出來。
未要多久的等待,之前出發的揹帶褲便帶著一個睡眼惺忪的人進入酒館,跟在他們身後的,還有一個衣著凌亂的女人。
見此幕,蒙西尼的瞳孔驟然猛縮;顫抖著咬住牙,甚至雙目通紅地甩出涎水。
他朝著身材健壯的藍洛撞去,瘋狂的,張嘴要咬下對方的肉!
頭髮蓬鬆的科琳娜亦是回過了神,不由捂嘴搖頭,一面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一面要逃離這裡。
“你馬的!”
女人跌跌撞撞的消失在了酒館內,藍洛瞬間回神,跟著面目猙獰如實質,舉拳衝向這個瘋魔的青年,當場就要給這懦夫把腦漿都打出來。
“啪!”在一旁的阿瑟一耳光甩暈他,跟著,那名揹帶褲也頭低垂的離開了這裡,向外面追去。
“是他嗎?”阿瑟抓住藍洛的領口,像是在市場裡拎著羊給顧客展示。
“沒錯。”歐康納抱住還在癲狂嘶吼的西蒙尼,回憶起之前那女人的著裝和神態,不由心一沉,咬牙說不出多餘的話。
靜謐無人的酒館開始吵鬧了,莉莉和巴里德默默吸氣,僅是投向藍洛的目光,都有了刺骨的冷意。
獨眼阿瑟的神情也一寸一寸陰鬱,彈掉手中的煙,好似抓足球那般抓著藍洛的頭提起,望著對方十分不服氣的樣子,不由哼笑一聲,將短粗的手指塞入對方嘴中;蠻橫的,蠻橫的掰下對方的一顆牙來。
“能聽我說話了嗎?”
血從指縫裡滴落,阿瑟望著疼到全身抽搐的下屬,再向歐康納咧開嘴笑了下,朝著其懷裡的青年招手。
“去吧西蒙尼,像個男人一樣,像個男人一樣解決問題。”歐康納將西蒙尼推出,又扯住這立馬要發瘋的人,用力捧著對方的臉,紅著眼低吼,“像個男人!像個男人一樣給你愛的人幸福!”
他說完直接一耳光;雙目赤紅的西蒙尼看著他,緩緩消沉下眼裡的紅光。
人再次推出,被強拔出一顆牙的藍洛死死鉤住朝自己走來的廢物,不知怎的勾勒出戲謔的笑,滿是鮮血的,看的滲人。
“你知道嗎西蒙尼,”他緊盯這張臉,不想錯過對方任何的表情變化,“科琳娜,我已經品嚐過了科琳娜,就在那個夜晚,那個你像只死狗一樣逃出這條老街的夜晚。”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