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場館是用青磚混著棚子搭起來的。
外邊看著與堆雜物的倉庫沒個兩樣,就連通往這裡的路,大抵都是腳重的人,一腳一腳踩出來的,但卻未擋住花的茂盛;紅的紫的都從兩面探出來,又加上幾隻蝴蝶,好似《昨夜書》裡的形容的那樣。
一行人越過花叢,推開有些潮溼腐爛的門,忍住這一陣陣黴味,走進了空曠至極的場地。
“這地方不錯啊,你怎麼不經常打理一下。”
簡艾斯環顧一圈,揮手扇開鼻尖的灰,又有幾縷光從上方窗戶照下來;稀拉拉的,像是場館裡的聚光燈。
“怎麼玩。”他估量好整個場地的面積,側頭對在熱身的二人說。
“簡單啊。”內史密斯已在脫下褲子和外套,又朝羅肯考特努了努嘴,“咱們就不打什麼場地戰了,直接上傢伙吧。”
“場地戰是什麼?”簡艾斯放下手裡的紫色襯衫,鎖骨上的勾玉形態玄妙:一呼一吸間,竟悄然變換著樣子。
“新,新紋身啊。”一身就剩條短褲的羅肯考特看迷了;順著往上,看著對方尖收又線條硬朗的下巴,不由嘖嘖兩聲,“艾,艾斯,你長這麼帥,是不是也是天,天賦兌現的。”
“你,你,你說什麼呢,那,那中庭帝國的無敵親王也沒聽長得怎樣出眾啊”內史密斯有樣學樣;躲開這一腳飛踢,縮著肩,壞笑地補充道,“這臉吶,都是爹媽給的。”
話完,他又想起簡艾斯的身世,不由向對方吐了下舌頭:“啊艾斯,對不起啊。”
簡艾斯僅擺擺手,活動一下四肢,繼續出聲問道:“我們學院的競技是個什麼規則?我到現在都還未了解過。”
“簡單。”內史密斯已跳上了羅肯考特的背,側過頭,壞笑地答,“比賽分空手和持械,達到八強再分場地,反正風雨雷雪的什麼都有,隨機抽三個出來,也是極為的公平。”
“這都要練。”羅肯考特卡著喉嚨答著,又一抖,將背上人甩了下來,“比賽時的場地那就恐怖得多了,像大雪大太陽什麼的,有時都會浪費氣血類。”
“空手和持械也一樣啊。”
內史密斯盯著羅肯考特的背,一面尋找機會,一面接上話語,“我們學院有很多人都是修煉物鬼勢的,這種勢配上稱手的兵器,那可是厲害大了。”
“說的你好像不是一樣。”羅肯考特一翻白眼,還未等待對方發難,直接點著自己裸露的胸膛,光著膀子承認道,“我,我是用長槍的,他,他就,就是用那個娘,娘們一樣的扇子。”
“我呸!”內史密斯加速一個飛踢,羅肯考特往旁邊一躲;這飛腳差丁點就擦過了簡艾斯的胸膛。
“還有這樣的事?”
簡艾斯淡定後退一步,低頭看看,向這個極為跳脫的人兒舉起了巴掌。
“誒!”內史密斯立馬出聲,轉移了他的注意力,“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選擇啊,眾生勢就依著那股子靈活,我們這樣的木板子,不拿東西怎麼和對方打。”
“那也不至於找把扇子吧。”簡艾斯皺起眉。
內史密斯卻是極為神秘的笑了笑,換了個話題:“你的勢呢,艾斯,你的勢是哪個型別?”
“對了!”內史密斯的話一下就點醒了旁邊的大結巴,使後者立馬對簡艾斯出聲道,“你,你不還只是初級武士嗎!這……”羅肯考特與內史密斯對視一眼,“這我們不是欺負你……”
話落,簡艾斯抬起狹長的桃花眼,摸了摸鼻子,用半開玩笑的語回:“院裡不都傳過我斬殺煉武者的事,你們難不成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