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放下所有的兵器。”他仰頭招手,對著街兩邊閣樓潛藏的火槍手,“現在是新的秩序,由真正的貴族簽訂。”
“所有人!”他忽然大吼,震懾心神,“讓我們到克烈福特老街的蒂拉酒館集合,用那個老孃們的酒,”振臂,無數人響應,“迎接更好的生活!”
“我們相信你!德安德烈!”由城中而來的幫派成員舉起武器,像這位新的話事者送來崇高喝彩。
變革結束,藏在街樓棟裡的人慢慢走出,其中也有許多真真實實的平民——他們看著,四處交頭接耳,討論這些生活在黑暗中的蛀蟲。
處於目光的焦點,德安德烈十分快意的哈哈大笑,指著老街那家未開門的,意義重大的酒館,語氣豪邁的喊道:“讓我們進去說吧,讓我們進去瓜分蛋糕!”
班圖人聞聲跟上;一人動,城中來的反抗勢力也跟著趕往。
不安定的因素都結束,德安德烈掀起牛仔帽,將毛躁的發捋好,而後叼上捲菸,周圍的族人都趾高氣揚,宣誓著新的生活。
“馬塞。”他喊住那位默默跟隨大眾的武士。
馬塞轉過頭:國字臉,配上濃眉一看就是性格木訥。
“感謝你的幫助,bro。”德安德烈策馬上前,拍了下這位死對頭的肩膀,眼神甚是真誠,“你今天做了了不起的事。”
話入耳,馬塞還是那樣的平靜:“我只是為了氏族更好的未來。”
德安德烈低聲一笑,絡腮鬍濃密,有著頭狼的所有氣質。
街道響起了風,帶起落葉從二人間的縫隙吹過,最後舞向天幕,消失在眾人的視野裡。
“bro……”
此刻殘陽如血,藏刀者德安德烈笑著看向馬賽,牛仔帽簷下有至極的溫柔,“我們都為了這個家庭獻出了一切,以後,我們一同掌控這個南方。”
“好麼?”他望著一生的宿命。
馬賽抿住淺黑色的唇,望眼遠方,竟露出極少有過的笑。
“再說一遍我們的夢想吧。”聽得不斷逼近的風,馬賽戴正牛仔帽,藏住了面容,“我們自幼確認的夢想。”
“當然可以。”
周圍的族人和對手都已進入了那間酒館,藏刀者德安德烈同樣戴正牛仔帽,在凜冽的風裡、在自幼便有了羈絆的同伴的眼神裡,張嘴說出那些破碎的話,
“班,圖,家,族,”
“萬……歲……”
戴有白手套的拳入皮;這位高階武士的面部一寸一寸的崩碎,露出血管,更留住眼珠那份來自家族的自豪。
“噗!”
牙齒和液體的飛濺,
頭狼的頭,爆成層層血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