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想想今晚的床伴吧。”裡塔二世笑著搖頭,語調平常,“帕斯卡爾肯定是贏了很多,我還想要試一試那個紅髮歌姬的味道呢。”他衝著那邊眨了眨眼。
“這點錢算什麼。”帕斯卡爾躺下來用熱毛巾蓋住了臉,實誠的回應道,“艾斯兩場拳就打回來了,而且我媽媽告訴我,不要用賭來的錢請客,那會分享出你的幸運。”
“那真是可惜。”裡塔二世挑挑眉,有些困的打了個哈欠。
他夾著煙躺下,接著像是想起了什麼,坐起來拍拍腦門,對旁邊人張口:“克里曼沙,我們好像還沒和艾斯籤契約?這是不”
“已經簽了。”克里曼沙又一次打斷,並始終閉著眼,“他的出場費是兩千,校外是兩千五,不打拳的時候拿百分之二十,打拳拿百分之十,我手下人已跟你那邊透過氣了。”
“通知了嗎?”裡塔二世掃了眼對方的臉龐,繼續躺了下去,“我還以為是昨天那場拳賽的短約。”
“那你有好的建議?”話入耳,克里曼沙掀開了眼皮。
“我只對女人有好的見解。”裡塔二世懶懶的答。
到此,始終旁聽的阿列克謝抬起湛藍的眸子,望向帕斯卡爾,語氣平穩:“你那邊的人今晚能到齊?”
“嗯?”帕斯卡爾接住目光,遲疑片刻,還是慢慢點頭。
聊到這個話題,連帶裡塔二世在內的三人都沉默了下來,只餘面板白淨的克里曼沙,翻身看向天幕,在這樣的殘陽美景裡,慢慢吐出濃煙。
“克里曼沙!克里曼沙!”
城堡那邊忽然響起嘹亮的喊叫,毯上人起身,皆將目光放在臉色有些陰沉的克里曼沙身上。
“不用等我了,過兩天我邀請你們去我那裡。”
加爾克里曼沙拿掉女僕的手,兩腿下地,在眼尖的僕人的服侍下穿衣,最後夾著雪茄往莊園的城堡走。
“克里曼沙!!!”站在大廳的人吼叫的更為狂躁,一見那皮肉白淨的身影,他便怒氣衝衝地上前,舉起手,卻又憋住了喉嚨,只是上下起伏胸腔,目光如血的看著。
“我們回去說。”
克里曼沙低頭拉緊腰帶,吐掉嘴裡菸絲,把雪茄也踩滅。
“回去?”奇得塔斯怒極反笑,“我們回哪裡?回那個在臺上向叫囂我的表子的家裡,然後看我的表弟站在他那邊,一同讓我難堪對嗎?”
“看著我最愛的弟弟,成為那個賤人的依靠,只因為他能長得白淨,有像花朵一樣嫩的皮眼?”
“我才是你的血親!!!”奇得塔斯已然到了狂怒,紅臉怒吼,並帶著唾液飛舞的指向那個方向,“我才是從小陪你一起長大的人,我擁有和你一樣的血脈!他只有那張破嘴!他根本就是徹頭徹尾的騙子!!!”
話落,絳紫的嘴邊沾滿了怒吼後的口水,擇人而噬的眼裡佈滿血絲,凌亂的發,伴隨胸腔劇烈起伏。
加爾克里曼沙安靜聽完,臉上已歸常色,並往旁邊招招手,接過了帕子。
“那你想和他打嗎?”他一面擦拭臉上的口水,一面盯著對方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