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猛了是嗎?”潮挑了挑眉,讓宙把剛要說的話又給憋了回去。
再轉出一個槍花,潮的坐姿在宙眼裡變得有些放浪形骸了。
恐懼的本質……其實就是子彈不夠多,等小爺再大些,什麼惡龍的,小爺我一槍就給你爆頭!
將大寶貝插兜,潮看著亭外的漫天櫻花心情極好,忽而也覺著是餓了,便翻起身來端著早膳,一邊吃一邊散發思維。
也不知這個國究竟是怎麼回事,竟然連這種大殺傷性的武器都不禁止流通,還有刀劍斧鎔,竟然能隨意出現在大街小巷,就不怕有人造反麼。
這火槍雖然貴是貴了點,但是這種猛東西,根本就不應該拿出來賣啊!
而且,被稱為危險巧物又是什麼鬼啊!這難道是玩具嗎!
潮想著想著差點被噎住,一旁的師兄貼心拍拍他的後背,助他捋順這口氣來。
“這真的不是在做夢嗎?”師兄的手十分溫暖,他止不住地嘆息,眼底滑過一絲迷惘,不由想起的那句評價《山海經》的語:
由於它所述多奇詭怪異,常被人斥為荒誕不經。
而這……不正是這個世界的寫照麼。
“師兄啊。”念頭到此,潮捏住了師兄的手指,“你自幼也學習六藝,按照你所說那般,那你對於射和御也都嫻熟吧,你告訴我,箭和馬都有火槍快嗎?”
“馬倒很少有,不過箭……”宙撓了撓腦袋,“按照我自己這般,大都能有這麼快吧,”
“噗!”一口麵湯噴出,模樣老實憨厚的宙突然怒目而視,嚇得潮立刻裝出癔症般的傻笑來。
“啊呀,你這人呀,天性太過聰慧早熟,也算是老天青眼後的懲戒麼。”
宙神色有些複雜的看著“痴呆”了的老么;對後者這失去禮數的作態視而不見,再伸手,幫他擦拭起了嘴角,“整天瘋言瘋語,待到及冠通幽……可能就會好上很多了罷。”
宙又將師弟噴灑出來的麵湯擦完。眼見裝得差不多了,潮哆嗦一陣子,佯裝恢復起神智來。
“師兄,我怎麼了?”他張大了靈動的眼。
“你剛才癔症又犯了。”宙抿嘴拍了拍潮的背,以示寬慰。
“啊啊。”潮點點頭,轉而眼睛光芒閃爍地繼續道,“師兄啊,你不是說你射出來的箭比鋼珠還快嗎?那要不咱兩好好比試比試?”
“比試?可我沒帶弓箭啊,而且……”宙疑惑了,在師弟閃閃發亮的目光下推諉道,“我不是一名武士,像我這樣的城區郎兒,大多都是幼時跟著長輩練一點,若是無天分便都去讀書進朝堂,或者拜入天師門下學習法術,正是人生路千萬種,道道精彩。”
“嚯,你們這的騙子文化還成氣候了呢!”潮磨了磨牙,直接拉住宙的手,“來嘛師兄,我兩同門。今天定要讓你知道這個世界的真面目!”
說完,他拉著一臉懵的宙起身,揣著火槍快步走出亭樓,指了指前方淺灘邊的櫻花樹,語氣嚴肅地說道:“師兄,我不知你打小接受的是什麼教育,但是什麼天師什麼武士它都是騙人的,研究出這種火器的國家,它已經足足領先你們一大步了!我好歹穿,好歹出生一場,怎麼能看著你們被那群洋鬼子侵略呢!”
“師弟?”宙看著他目光灼灼的模樣,心裡“咯噔”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