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米爾頓應了一聲,放下腿,語氣隨意的安排道,“先派他去西貝思那裡的分會,負責貨物運輸,之後,每年向我彙報一次。”
“好,好的。”忠奴有些驚訝,沉默片刻,還是斗膽出聲道,“一年一次……會不會太久了,而且西貝思那種地方,似乎不大適合修煉,那裡也沒有合適的引路人。”
米爾頓聞言抬眸,奴僕立馬垂頭不敢再說一句。
“還有其他的事嗎?”她語調微冷的問。
“還有一件。”忠奴從內兜裡拿出一張封信,保持低頭姿勢。
“這是有關於聖克魯斯城的具體情況。”
他將明顯不一樣的紙張遞到主人面前,聲音更是輕不可聞,“另外那些,是加貝帝斯昨日剛發生的小糾紛。”
米爾頓伸手接過這張薄紙,低頭一掃;慢慢將其摺疊。
“這種人打不死的。”她將摺好的紙一下一下撕碎,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阿。”忠奴點點頭,仔細揣摩主人神色,後出聲說,“那您的意思是……視而不見?”
“只需要讓人看住他,”米爾頓扔掉了紙屑,“無論他在哪裡。”
“我明白了。”忠奴不作聲色的踩了下地毯,那飛舞的碎紙徹底湮滅為塵埃。
“那個人的薪酬付了麼?”
忽然想到某個胖子,米爾頓又詢問了聲。
“已經給了。”忠奴立馬檢索到主人提的那個人,“也避開了他們協會的審查,沒有驚動到任何人。”
“好。”
到此,米爾頓將所有表格收入戒指裡,有些疲憊的捏捏眉心,看得忠奴無比心疼。
“艾米呢?”她最後一次發問,聲音卻稍顯柔和。
“簡艾米……”忠奴停住想了想,還是苦笑著答道,“簡艾米的情況不大好,很多事情,快要超出底線了。”
說完,這位普普通通的男人的眼底滑過一絲流光。
“那是應要成長的。”米爾頓微微搖頭,看著心情有些不錯的起身,“不用多插手,我相信她能處理。”
“這我始終堅信。”
忠奴表情篤定的跟著點頭,可在此時又想起另一個同樣姓簡的人。
對於那個人,他是真的揣摩不出主人的心意了。
是重視麼?
看著主人消失在門後的倩影,他想起這段時間收集到的情報,粗眉逐漸皺出“π”字紋。
這怎麼感覺像是……巴不得他死呢?
房門關上,站在窗邊的忠奴徹底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