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與食物上桌,坐在主位的翠西心情十分美麗。
男伴十分盡職盡責的為她倒酒;貼心地拿來幾枚小果兒,動作輕柔去哄。
“行了行了。”
翠西吃了幾枚果子,伸手拍拍對方臉蛋兒,笑哼地靠在軟椅上,“一個賤民還敢行事如此高調,也虧我忍到了今天。”
說完,翠西看了眼笑著附和的男伴,一張下巴揚的更起。
“嗨,不就一個貧民唄。”坐在右手邊的伯爵之子嗤笑一聲,端起酒杯抿了口,用此隱藏某種汙穢念想。
其餘少男少女皆是談笑,可還是有一兩個膽小的貴族說:“那萬一艾米告上老師怎麼辦,她成績這麼好,院裡許多教授都很喜歡她。。”
“那又怎麼樣呢?”翠西挑眉招手,從服務員那裡取來一支女式菸斗,“什麼教授老師,說到底,他們的貴族頭銜最高也只是伯爵而已,能怎樣?”
她說完環視一圈,冷冷翹起嘴:“而且人又是我打的,看戲也觸犯帝國法規嗎?”
話停,在座人都忍不住笑,繼續推杯換盞,享受這份紙醉金迷。
美美喝完幾杯紅酒,翠西的雀斑爬上緋紅,小小的眼睛也是抹有絲絲迷亂。
她在桌下伸出粗腿,隔著男伴向之前說話的伯爵之子輕勾。
對方迎向她的目光微笑,不動聲色地回應起來。
“誰是翠西·陶赫蒂?”
冰冷聲音掐斷這群貴族子嗣的糜爛,目光之中,一行統一著裝的武士上二樓圍住餐桌,抓起桌邊的服務員甩到一邊去。
“你**誰啊!”
一名小貴族後代拍桌起身,還沒報完身份,便被領頭執事一拳入腹;把剛吃的海味嘔了出來。
“誰是翠西·陶赫蒂?”
聚會氛圍徹底陷入冰冷,執事冷冷掃過全桌,指著準備報信的某個少年開口,“你動,我就砍了你的手。”
“沒,沒有……”這名貴族顫巍巍的舉起手,把燒到一半的巫師符扔掉。
眾人沉默,各自目光或多或少的集中在主位上的雀斑少女。
“你就是翠西?”國字臉執事邁步來到她身邊,凝視對方胭脂融化後的冷汗,叉起一塊牛排扔在地,把盤子清空出來,“你爺爺是負責朗林姆建設的陶赫蒂公爵,你是他七兒子的四女兒,你父親好像叫……賽門·陶赫蒂,是一名伯爵,沒有繼承家族生意,是和你一樣的,蛀蟲。”
刀叉翻滾,被一層層揭開遮羞布的翠西·陶赫蒂閉緊雙唇,仰脖深吸口氣,向執事控制住聲線的答:“所以呢?你這種賤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