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的聲音打消少年的所有幻想；他只得雙手放膝，頭顱低垂的跪在地毯上。
屋內僅剩菸草燃燒聲，老車伕捏緊菸斗皺緊眉，壓住喉嚨翻滾，臉上有一絲不健康的紅潤。
樓上的艾米還在休息，他瞧了眼樓梯口，猛嘬口煙，攤手砸出勢。
“把事情原原本本所所有有都跟我說清楚！”
“就是這樣。”艾斯抬起頭；滿臉巴掌印，十分狼狽不堪。
“哪樣？！”老車伕抄起茶壺砸向艾斯額頭，語氣憤怒的問，“你是不是到如今還不知悔！你知道你這做的是什麼畜生事嗎！”
茶壺碰碎炸裂，對面的少年被砸的往後倒，卻又立刻恢復跪姿。
“你到底還想不想當人！”老車伕勃然怒喝，勢之力的壓迫更足，把少年擠的骨頭悶響。
“xi……想。”
艾斯在這樣的靈壓中努力張嘴，脖子上血管突出，好似隨時要爆裂開來。
老車伕聞言更咬牙；想要進一步懲戒，可老友之前所說的七罪之語又在耳邊響起，止住了他的動作。
最終，這頭髮稀疏花白的老人還是放下手掌，深吐口氣；劇烈咳嗽起來。
“您要我如何。”窒息的壓力消失，艾斯抬頭看向老車伕，雙眸平靜的問。
劣徒這般大無畏的樣子又入眼裡，老車伕剛端菸斗的手又被氣的發抖，本想怒罵；再見這雙眼，忍怒起身。
蒼老的身軀慢慢直立，老人上前捏緊艾斯的面容，垂頭一字一句地問：“你真以為我捨不得殺你？”
“我命早就給你了。”艾斯輕笑的直視老車伕，瞳圈染有一絲淡淡的雜紋，“從你救活艾米起。”
老車伕居高臨下的看這毫不抵抗的野貓，所有的情緒也都收斂乾淨。
艾斯眼中帶笑的模樣溫順，始終仰起脖子，等待被折斷的瞬間。
“滾，滾的越遠越好。”
老頭最終收回手，拿出某張皮紙揉搓撕碎；扔進壁爐中焚燒。
刻有模糊手印的卷軸就這樣在火中化為虛無。
目睹此景，艾斯收起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