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聲打牌的老車伕見此把牌一蓋,起身跟上少年到後院。
“到第幾步了?”
“第七。”艾斯回頭看向老頭,活動了下脖子,仰頭長出口氣,“這身皮太重了,我現在都還未適應,騎馬都得用自己的力拖著,好酸。”
“這能鎖緊你的氣血。”老車伕瞧眼艾斯不急不躁的樣子,十分滿意的點點頭;繼續去打牌,“鼠疫還未退,剛才督察官來這裡找你,讓你去西邊幫忙,晚上的看書寫字別落下,至少也要抵得上艾米的一半。”
“好。”
艾斯拿出錢袋輕點了下里面的數,苦笑的扯出黑戟,繼續去打工賺錢。
他最近的苦修生意十分紅火,因得鼠疫,周邊城鎮出現大量流民,整個帝國不知派遣了多少醫療師到南邊幫忙,總算是止住了這股病毒大潮。
但在天災之中,自然會有惡人作難。
又背上這柄兇物,其上紋路泛起的靈壓把少年血肉進一步鎖死。他十分吃力的翻身上馬,只覺還不如跑步過去。
快馬到達西邊,艾斯體內分泌出的汗液被白衣吸收排出,是真正的纖塵不染。
本該綠草茂密的平原一片光禿禿,前線還有許多手持長叉計程車兵;聚精會神的排除洞中的老鼠。
“卡圖盧長官。”艾斯翻身而下,在這片熱火朝天裡找到行動負責人。
“你來了。”頭髮灰白的卡圖盧向艾斯點頭回應,神情凝重的監督眾人工作,“今早又發現幾具牧羊人屍體,看割喉手法……還是那夥人乾的。”
“哪邊的人?”艾斯聞言皺眉,甕聲甕氣的問。
“應該是古溪鎮,那裡情況最嚴重,哪怕帝國又調取軍隊鎮壓,還是有很多暴動出現。”
“我知道了。”艾斯點點頭,上馬往樹林方向去。
卡圖盧深吸口氣,沉默目送艾斯的背影。
再次回憶起昨日那場虐殺,他低頭捏捏眉心,看了眼小鎮那邊,有一絲苦笑。
以惡堵惡,這究竟是好是壞?
……
太陽慢慢落山,艾斯騎著馬在這片枯樹前巡邏遊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