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髮骯髒的老鼠大搖大擺穿梭於牢籠間,細一聽,周圍全是犯人痛苦的哀嚎。
越往深處,那噼啪作響的鞭聲和刑具聲不絕於耳,是絕對黑暗殘酷的寒冬。
過道里的腳步聲來來去去,這些拿著刑具的劊子手們似乎都有些避諱前方,避諱前面那個單獨規劃出來的牢籠。
“喂,就結束了麼?”
帶笑的沙啞聲音割裂燭光,抬頭一看,那佈滿尖刺的吊籠里正站立一個渾身赤裸的少年。
周邊的劊子手聽到此語都不敢作答,只是各自沉默的加大手頭的力道,這便苦了其他那些受刑的犯人。
乾涸的血被舌頭輕輕舔食,頭上戴著邪教尖叉的艾斯有些戲謔的看著這些牛高馬大的劊子手,再一動頭,鑲嵌於頸後的長釘立馬冒出鮮血。
懲治鞋、邪教尖叉、木靴子、貓爪。這少年身上已然收到了許許多多常人無法忍受的酷刑。
一身體膚也是血腥恐怖,雙腳十指都佈滿穿透過後的傷口。
對於此,這生有貓兒般眼眸的人竟沒有絲毫疼痛的跡象。
“羅斯……”身材最為魁梧的刑罰漢悶聲走到吊籠前處,拉開木椅繼續進行招供工作,“我不知道這些事情的原委,這些都是工作,你不要怪我。”
少年聞聲輕笑,竟在這佈滿尖刺的倒籠中貼身往前,任由尖刺扎進皮肉。
激烈的痛感進一步刺激神經,這宛如獰鬼的孩子顫慄享受這種病態;兩眼放光的盯住刑罰官,好似碰見了老鼠的貓:“你以為這樣就夠了麼?你以為……你們都不用死嗎……”
吊籠開始咯吱咯吱的發出怪響,繞是經常做出折磨行為的刑罰漢也心頭髮憷,不敢面對籠里人的目光。
“我會一層一層扒了你們的皮。”籠內獵人再次出聲保證,臉上露出神經質般的笑容,“我還要吃了你們的手,再把你們的眼珠挖出來……”
“這不是我的錯。”刑罰漢低頭開啟卷宗,用發抖的手握筆論述,“根據帝國法律,你犯了傷人罪這一類私犯,需賠償……”
“停一下!”過道盡頭的大門開啟,一名大腹便便的律查官快步走來,接著忙用手帕擦拭額頭上的汗漬,“快放人!羅斯他無罪!”
“啊?!”刑罰漢鬆開手中的筆,身子忽然顫抖。
“放人!”官員再次出聲喝罵,而後看向旁邊的獨臂老人,剛要諂笑解釋。
老車伕無視周遭一切,直直走到吊籠前,看著滿身是血的少年徹底沉默。
“你終於來了。”
籠里人的笑慢慢收斂,老車伕一聽此聲,抬起僅存的右手凌空一拳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