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放鬆時刻，艾斯卸去全身武裝，神情陶醉的躺在澡池裡。
咬，多咬會，疼，多疼點，我反正就這舒服的勁。
艾斯不停對自己精神催眠，一口牙也所剩無幾，臉上更是長滿膿瘡，和身體一樣。
對於這一切的原因，老車伕都歸咎到了腐敗病上。
老頭又和之前一樣偷偷往池子裡彈菸灰，心裡則計算艾斯來此的天數。
“老頭。”艾斯美滋滋的搓搓脖子；撈起快能當湯喝的血紅池水，說，“我現在把頭潛下去，這水會不會直接把我毒死了。”
“本就是以毒攻毒，不然叫什麼土方。”老車伕看眼艾斯背上這些快要癒合的血洞，接著問道，“你已經六天沒回寢宮了，不怕出什麼事。”
“嗨，我這土狗會有誰惦記。”艾斯用水洗了把臉，語氣輕鬆的很，“反正主人也是讓我養傷，我現在回去，怕更是噁心的她吃不下飯，那就完了。”
“那你妹妹呢？”
“等唄。”艾斯垂下眸子，又是豁達的笑，“要是寢宮的人都治不好，那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到你這用巫方？我怕我會忍不住打死你類。”
老車伕輕輕點頭，端著菸斗往馬廄那邊走。
艾斯清洗完昨天排出的汙穢；裹上繃帶戴好負重；悶頭奔跑，呼哧呼哧的壓榨潛能。
夜深，真是練到練不動為止的艾斯躺在馬廄的泥巴地裡熟睡。
後門輕輕拉開，極好聞的香氣悄悄潛入這塊地方。
“咴~”
馬廄裡的馬都在這股氣味裡跪地昏迷，而呼呼大睡的艾斯，也慢慢全身放鬆；緊皺的眉頭舒緩下來。
老車伕開門進入，一口一口的抽著菸斗，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東西。
月亮掛在了最高處，他似有所感的抬起頭，一雙老眼不再渾濁。
“還剩了些錢罷。”
看完天上明月，老頭深嘆口氣，蹲在艾斯面前，伸手把對方臉上的繃帶取下；看著這滿目瘡痍，眼神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