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少年滿腔的恨,還未露出太陽的天格外的冷!
一個多小時後,浩浩蕩蕩的部隊總算是跑到了終點,除卻一個小黑點還在掙扎往前。
“嘔!”遠遠拉下幾千米的艾斯彎腰嘔出膽水,雙腿早已竭力打顫,整個人拿不出絲毫的力氣。
“跑!”
一直跟著他的馬車長鞭揮來,把本就搖搖欲墜的艾斯直接抽跪在草地上。
“我,我,我跑你……”用雙手撐住身子的艾斯閉眼劇烈喘息,吸入肺中的冷空氣刺的格外生疼。
可越是痛,人卻越是忍不住去呼吸。
耳內有鳴叫聲響起,艾斯視線模糊的看向前方那片人群,死咬的牙多上一分力,人就在鞭聲響起時沒了知覺。
恍惚中,他好似墜入了一片湖泊。
四肢放空,一直慢慢下垂……
念……
跟我念……
……罪……你……
…我……
光……
不知從何而起的輕聲私語突然消失,漲潮聲起,艾斯睜開雙眼,蠟黃的篷頂讓他久久無法出聲。
“把藥喝了。”
一隻端著碗的手映入眼眶,再看去,是一名帶著羊皮帽子的巫醫。
“這是什麼藥?”
艾斯看了看醫生,剛要動,肌肉痠痛的痛苦令他咧嘴咬牙。
“調理神經的藥。”巫醫把碗放在艾斯頭邊,回頭看眼帳篷簾,接著灑出一堆藥粉,“你為什麼要跑出去?”
“嗯?”艾斯疑惑抬頭,端碗的手一頓。
“不是你嗎?”巫醫重新坐下,尖尖的下巴有點胡茬,“昨天夜裡巡邏的鷹,是我養的。”
艾斯與他對視片刻,最後試探性的掀開身上的毯子:“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片軍營裡每晚都有負責巡邏的猛禽野獸,你能安全的跑出去,已經是命大。”巫醫瞧了他一眼,拿出一個綠油油的石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