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知道你會下來的吧？說不定留個箭頭，就是為了提醒你而已。”許舒涵小聲道。
“要不怎麼叫他瘋子呢……”凌默也無語地答道。
兩人一時間又沉默了下來，只是悶頭不斷地向前趕路。
許舒涵跟在後面，不時將視線轉向凌默的背影。而腳下的道路也漸漸從潮溼的水泥變為了深淺不一的淤泥。一些地方也開始出現了一些十分怪異的痕跡。最讓她驚愕的是，途中竟然還發現了半具骸骨。就斜斜地躺在淤泥中……這骸骨的手臂上還掛著一根女式的金鍊子，在一片黑黢黢的淤泥中顯得很是扎眼。
幾次欲言又止後，許舒涵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凌默……”
“嗯？”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對這裡？”許舒涵有些不太確信地問道，然後又慌張地補充道，“我感覺你……你都不關心這裡是什麼環境……啊，對不起！你是擔心宇文軒吧？我不是想打探什麼……”
她正語無倫次地辯解著，就聽凌默說道：“我是瞭解一些，不過並不全面。途中有什麼需要注意的事情，我會提前告訴你的，不用擔心。”
“哎？承認了？”許舒涵反倒被嚇了一跳，一把伸手按住了胸口。
還是人類的時候，她就已經發現了，凌默身上有很多秘密……變成喪屍後，她雖然已經知道了其中最為重大的一個，但對於凌默本身，她卻還是瞭解不多。但反過來，凌默卻對她瞭如指掌……這種反差，讓許舒涵面對凌默的時候，總有種頗為複雜的感覺……
“但我沒想到他居然願意告訴我啊！雖然不是直接把秘密和盤托出，但好歹沒有無視掉我的問題啊！是因為我不做人了嗎？因為我成了喪屍所以被他當成了自己人……不對不對，自己人就太過了，應該是沒那麼防備我了吧……”
許舒涵正胡思亂想著，卻突然被凌默一把抓住了。
沒等她反應過來，她的嘴就被一隻手給捂住了，身體也隨著他被拖到了角落。
“唔……”
“噓。”凌默低沉的聲音從她耳邊傳來。而這時她才發現，凌默的手電也不知在何時關掉了……
“前面，好像有什麼。”凌默小聲地解釋了一句。
感受著凌默的氣息輕輕地噴在自己的耳根處，許舒涵整個兒都緊繃了起來。而聽了凌默的解釋後，她卻又在心臟狂跳中翻了個白眼：“我不是被嚇到了啊！不過……他為什麼要用手捂住我的嘴啊！”
“好想咬……”
ps：quq四更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