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的動作明顯有些彆扭,彷彿渾身的關節都不太靈活似的,有些地方甚至有點扭曲。
倒是身上的白大褂將他的身體包了起來,看上去怪異程度降低了不少。
這個男人將一串鑰匙塞進了兜裡,然後伸手抓住了門把手。
一束微弱的月光透過黑布窗簾的縫隙照了進來,映照出了他蒼白的手指。凸起的深青色血管,以及沾滿的陳舊血跡……
咔嚓。
房門關上。而這個男人已經迅速地轉過身來。
一抹紅光,在他抬頭的瞬間清晰地出現在了黑暗之中……
“唯一一個能夠找到鐵籠鑰匙的實驗室裡,還能派上用場的屍偶偏偏各處骨折……這種嚴重關節炎的感覺真的很像是從某些恐怖電影裡走出來的啊……話說這根翻轉翹起的手指還能掰回來嗎……”
凌默的本體在哀嘆。這麼殘破的屍偶他還是第一次用,伸手想扣衣釦,卻發現手指的方向不對,這感覺實在不太好。
不過這種時候也沒空挑剔了,能找到可以逃出籠子的屍偶,這就已經是驚喜了。
他放了水母在前探路,屍偶則歪歪扭扭地跟在了後面。
夜晚的實驗組人數銳減,但不代表就可以隨心所欲地活動。一不注意,還是有著被人發現的危險……
“你聽說沒有,一號實驗品失蹤了,沈樂也不見了。”
漆黑的樓道里,兩個紅點一明一暗,同時還有兩個模糊的聲音正靠在牆壁上。
“這我也聽說了。哎,組長該氣死了吧?”第二個聲音愜意地吐出了一口煙霧,問道。
“那誰知道,副組長倒是快氣瘋了,今天還在加班呢,說是要連夜再搞個一號出來。你不知道吧,他說一號是他兒子。真不知道他老爸要是在,看到這種孫子會不會當場瘋掉。也可能大喊一聲,天啊,這不是我們家的祖傳染色體啊!哈哈哈哈……”一開始說話那人笑道。
“呵呵……哎,你覺得這兩位哪個好打交道一點?”另一人話題一轉。
那人還在笑:“你拿兩個變態比……副組長是研究狂人,組長是個控制狂……無非就是比誰的變態程度更高一點。”
“我靠,你真敢說。你說說哪個變態程度高點?”另一人也呵呵笑道。
“副組嘛,他主要是變態在研究方面,不過組長嘛,他可是幾十年的老變態了。你看他以前一直當副的,到了涅槃後迫不及待就給自己封了個正的,得瑟著呢……對了,還有個事,這一號說是還得找,組長的意思。”那人突然又神神秘秘地說道。
另一人頓時有些驚訝:“茫茫屍海,這怎麼找?瘋了吧……”
“說是有頭緒了,我們那個小組的頭兒說的。你也不想想,我們這大半年最好的成果就是一號系列,簡直跟組長的命根子一樣。你命根子要是沒了你樂意嗎?”那人接著說道。
“滾開,你什麼破比喻。不過這兩個變態也真夠逗的,一個命根子,一個兒子,哈哈哈……”另一人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