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一股強大的吸力從他的觸手上傳來。
“想讓我跟你融為一體？不知道我想吸乾你很久了嗎！”
凌默一邊忍受著大量精神能量透過觸手，源源不斷擠進自己腦子裡的痛並快感，一邊在心中發洩般地咆哮道。
在吞噬的過程中，凌默也要繼續忍受無數亂七八糟的東西從自己腦中閃過。
不過來自0號的，可要比一般人亂多了。
它本身就是很多意識體組成的。儘管只是短短一瞬間，凌默卻同時目睹了多人的記憶片段。
要不是他本身意志力極強。光是這股吞噬副作用，就足以讓他崩潰掉了。
而忍過這些之後，緊跟而來的就是一種痛苦的情緒。
許多人糅合到一起的負面情緒，那種不分彼此的孤寂感，以及隨之而來的扭曲和瘋狂，讓凌默瞬間有些失神。
就好像身處一個黑暗的井底，耳邊全是不同人的哭泣聲和叫喊聲。
恍惚中，凌默甚至感覺自己像是進入了那個保溫箱裡，鑽進了那個小小的，沒有自主活動能力的身軀裡。
雖然仍舊是人類的身軀，但卻像是一個最深的牢籠一般……
每天接收著來自許多人的資訊，但卻無法將自己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傳遞出去。
憤怒，仇恨，不滿足！
雖然有艾峰這個備用“容器”，但它派上用場的時候也不多啊。
而且，艾峰並不能長久地容納它，能堅持的時間其實並不長。
真正完美的容器，就是像凌默這樣的，有著紮實的基礎，強大的精神力……
“啊啊啊！”
在凌默失神的同時，艾峰發出了一聲撕裂般的慘嚎，精神波動瞬間劇烈起來。
凌默頓時感覺到太陽穴傳來一陣脹痛，眼前的那些光影片段立刻煙消雲散了。
等他晃了晃腦袋回過神來時，艾峰已經掙扎著爬了起來，捂著傷口逃入了黑暗中。
“跑得倒是很快……不過那些記憶……”
凌默眼中閃過了一絲複雜之色：“不過是投機者的後悔而已，雖然只讓我看了這些，但隱藏在深處的**實在太強烈了，根本掩飾不了啊。”
那些意識體雖然擁有不同的記憶，但除了同樣的扭曲情緒外，它們還有另一個共同點。
渴望，那種對力量，對一切的深深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