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揍的吳鵬飛是他的熟人,兩人從小學到初中時一直是死黨。
吳鵬飛的老爹是一家化工廠的廠長,家境殷實,出去玩的時候也表現得很是大方。
他沒有一部分富二代那種驕橫跋扈的毛病,為人很是直爽,很投凌默的脾氣。
但自從凌默父母亡故後,兩人反倒來往得少了。
高中時,他放棄了原本準備和凌默一起的那所學校,跑到了另一所貴族學校。
後來雖然見過幾次,但凌默卻深深感覺到雙方之間的鴻溝越來越大,根本無法聊到一起,加上吳鵬飛的態度冷淡,兩人也就基本斷絕了聯絡。
但誰能想到,能在這個地方碰到他?
而且看他的樣子,活得連條狗都不如。
一時間凌默的心情十分複雜,當年他也只是箇中二少年,因此沒少在心裡咒罵吳鵬飛。
對吳鵬飛來說,他只是個窮小子,又沒了父母,估摸著再和他繼續來往,也許有失他的身份吧……
但隨著時間推移,凌默的這種心思就漸漸淡了,偶爾回憶起此人,也多半是想想當初倆人還是死黨時,那些像極了快樂小**的行為。
“什麼富二代,我呸!尼瑪有時候想想,末世來了還是挺爽的啊,這些瞧不起我們的賤狗,現在真成了狗!這隻狗以前就住我們小區,大學還沒畢業就開著跑車了,女朋友天天換來換去,多拽啊!老子當保安,每次跟他說早上好,這逼貨都特裝逼地點頭!我點你嗎逼啊!你倒是也下來給我鞠個躬啊!”
那男人十分鄙夷地看著吳鵬飛,說話的時候帶著股極為譏諷的語氣:“災難發生的時候,就像喪家之犬一樣從家裡逃出來,當時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著都噁心。那附近小區的倖存者死得就剩下我們這些人了,他要不是這麼膽小,肯定也活不到現在啊!”
這些人立刻一陣鬨笑,那男人又是一槍托砸了下去,然後抬了抬手:“來,起來,這些天無聊,正好給我們找找樂子。記得老子當初怎麼給你鞠躬的不?來,做個我看看。”
吳鵬飛頭上鮮血直流,他默不作聲地站直了身體,眼中閃動著極為屈辱的目光。
“關先生,早上……好。”
隨著吳鵬飛彎下腰,關老大立刻狂笑了起來。
不過沒等吳鵬飛直起身來,關老大就又一下砸在了他的後腦上:“逼貨,做得一點都不標準!老子最恨你們這些人了,看著就來氣!古人說得好,那啥王后啥的,寧有種乎?尤其像你們這些仗著老子牛逼,就成天享受的……”
關老大砸了兩下,卻發現吳鵬飛的腦袋血肉模糊,正趴在地上不斷慘嚎著。
那短髮女孩終於忍不住了,跑上前去說道:“大哥你別打了,快弄出人命了……”
另一個男人也攔住了他:“出下氣就算了。”
關老大可能覺得有些沒面子,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抬腳還要再踹。
可他剛一抬起腳來,就感覺一股涼意突然從大腿根部傳來。
隨後就在眾人眼前,這條腿上突然就冒出了一個血洞!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