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趙姬,見過姜先生。”
酒肆內,渾身透著甜膩香軟氣質的柔美女子挺著微鼓小腹,款款起身,對著姜太一施了一禮。
姜太一知道對方這是在酒肆內等自己的丈夫,雅然道:“夫人多禮,既是等候異人兄,為何不上去等,姜某這酒肆人多嘈雜,於孕體不太好。”
趙姬聞言,帶著一些小小幽幽之氣的望了眼二樓,道:“公子談論的事,不便讓妾身一個女流知道。”
姜太一負手微笑,道:“夫人可以去二樓的另一間空房等候,一樓畢竟不太方便,我讓人送夫人上去。”
趙姬心中一動,道謝道:“那就多謝姜先生了。”
差酒肆的小二將人送上了二樓。
趙姬到了二樓,伸手扶住後腰,原地佇立,聽著那雅間當中嬴異人和呂不韋隱隱約約的聲音,眸底生出了傷心幽怨。
屋子內的兩個男人,曾都是她的男人。
現如今,卻無一人來問津她了。
明明她已經都為異人懷上了身孕,對方竟還都每日不還家,甚至大多時候的過夜都是在外面,一問便說是家國大事,婦人不要插嘴。
可她畢竟難耐空房寂寞,於是不得不自己出門來找。
在門外等候半天,也不見屋內兩個人談論完畢。
她也就不得不進入另一間房子等候。
一直等到傍晚,姜太一命人給兩間房子都送去了吃食,趙姬還沒有等到呂不韋和嬴異人談論結束,不由心中更是幽怨空虛。
“這兩個臭男人,讓我這般年輕美貌的女人在家獨守空房,他們也真是狠心,還算是男人嗎?”
在心裡便不由得不悲傷起來。
她的命真苦。
給呂不韋做侍妾的時候,對方有數十個女人,幾個月不會輪到自己,且轉眼就把自己送了人,沒過過幾天開心快樂的日子,現在跟了嬴異人,更是一日不如一日,自懷孕之後,她就一直在禁慾守活寡……
一個老男人,一個臭男人……
甚至還不如這位客棧的姜先生溫柔體貼,人也年輕英俊……
寂寞的趙姬,幽怨之情充塞滿屋。
樓下櫃檯處。
姜太一雖沒有專門去關注二樓的朱姬,但只是看過了這個女人的面相,便對於此女是個什麼樣的人,心中有數了:
“嬴異人的這個女人,眉含春心,奸門生痣,命格當中的妻宮主淫,不是個良家呀……”
姜太一心想著,是否要提醒那嬴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