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
將全程目睹了的姜太一,看向了那遠去的白衣武服的平陽公主,心道:“此雖是女子,卻是如此善於馭人之術。”
這哪裡是在訓馬奴。
完全就是皇帝在駕馭臣子。
玩的是政兒的帝王術。
讓臣下永遠對上位心存恐懼。
那十鞭子落下來,便只是十鞭子,而懸而未落,始終懸在空處,只告訴你有一日會落下來,便已經不是鞭子了。
而是君王隨時有可能降臨的雷霆之怒。
是在刻意的營造一種危機感,讓下人生出伴君如伴虎的緊迫感,從而以後就不敢輕易犯錯了。
而姜太一看聽到衛青的話,便明白,這個曾徒孫也是懂得。
雖是奴隸出身,卻擁有遠超一般人的智慧,看來,就算是他的上一代出現了變故,體內之中流淌著的強者血統,也是註定了他不會是一般人。
於是。
姜太一便沒有主動和身邊人現身。
而是更好奇這曾孫現在的生活處境了。
隨後。
他便和其他人看著衛青在這馬場內忙碌了半天,不多時,馬場外面來了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子。
看樣子,服飾也是穿著的平陽侯府上的侍女服飾,然而即便是侍女服飾,仍舊掩蓋不住她容貌的清麗出塵。
一出現在馬場這裡,天地都變得潔淨起來,盪漾著一種清新的味道。
“阿青,我聽說你被公主罰了十鞭子,怎麼樣,被打的重不重,要不要緊?”女子來到馬場,找到衛青之後,臉上都是焦急關心的神色。
上前連忙檢查起來了衛青的衣服。
衛青連忙安慰道:“我沒事,阿姐。”
“怎麼會沒事。”絕美侍女衣袖抹淚,道:“你是因為我抽不開身,替我去西山給衛姨娘上墳,才耽誤了馬場的事兒的,都是因為我,才讓你被公主責罰。”
“真沒事,阿姐。”衛青寬慰道:“公主今日並沒有打我。”
“當真,沒打你……”絕美侍女流著淚珠的眼睛,不由吃驚。
衛青正要繼續說。
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