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曹搖了搖頭道:“就是這點有覺得有點蹊蹺,那個‘鬼腳七’平時驕橫跋扈得很,可與陳真打完一架後……”說到此處,殷曹頓了頓補充道:“應該說他們是打了半架才對,就成為好朋友似的,每日都是形影不離的,好生奇怪。”
“打了半架?”雷洛華聞言說道。
“是的,那個‘鬼腳七’和人動手都是不留情面的,每一次都會家對手打死甚至是打折了,因此在監獄裡才被稱為‘閻王爺’。可他和陳真決鬥的時候,打架打到一半就停了下來!”殷曹原原本本地彙報道。
“真有此事,看來他們一定是認識的。”雷洛華思索片刻道。
“我覺得也是。”殷曹附和道。
“這個‘鬼腳七’總和老子過不去,早個藉口把他給……”雷洛華說到此處,伸手朝殷曹比劃了一個“殺”的手勢。
“找個藉口怎麼啦?”這時,辦公室的房門被人給推開了,武田信雄走了進來詢問道。
雷洛華見狀,連忙爬起身來,哈腰弓背,極為奉承地說道:“武田先生,您開完會啦!”
“嗯”武田信雄應了一句,便坐到了沙發上,打發那兩名日本少婦道:“你們先出去。”
兩名少婦整理了一下衣服,朝武田信雄微微施了一個禮,然後足行蓮步地離開了辦公室。
待她們離開後,武田信雄才說道:“那個‘鬼腳七’還是一樣不肯效忠大日本帝國嗎?”
雷洛華聞言,連忙說道:“是的,他……”
武田信雄不等雷洛華把話說完,便插口道:“我沒問你。你說。”說完,瞪著殷曹說道。
殷曹聞言,戰戰兢兢地回答道:“是的。這個‘鬼腳七’雖然驕橫跋扈的,可骨子裡卻不想賣國求榮。”
武田信雄聞言,咒罵一聲道:“八嘎呀路!”嚇得雷洛華和殷曹不敢再多說一個字了。
過了好一會兒,武田信雄平息了怒氣,才繼續說道:“既然不為我所用,殺了也沒什麼可惜的。”
“是,是,武田先生說得對。”雷洛華說道。
“是個屁,連個支那人都對付不了。”武田信雄說道。
殷曹委屈地說道:“那個陳真的武功實在很厲害,不僅‘泰山’‘北斗’不是他的對手,就連那個‘鬼腳七’也不一定有勝他的把握!”
“指望你們這兩個廢物怎麼能除掉他,還好我早有安排。”武田信雄說著,臉上露出了一絲奸笑。
“看來,武田先生是志在必得了。”雷洛華揣測武田信雄的心思道。
陳耀揚自然知道武田信雄話裡的意思,心中思索片刻,看來要快點將此事說給農大叔知道,看他有什麼辦法能儘快通知上海各門派的掌門,提前防範,以防上當。到時候精武體操會可真的是四門樹敵了。
想到此處,陳耀揚再也無心去聽武田信雄和雷洛華他們說些什麼了,便順著柱子爬上了樓頂,原路返回地離開了日本領事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