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耀揚知道老闆娘已經上當了,她哪裡是去打聽訊息,而是去詢問她背後的靠山,是否做這單買賣。..
果然,過了一會兒來了一名消瘦的中年男子,他一進入包間見到陳耀揚便一副謙恭的模樣道:“這位是陳爺吧,鄙人姓白,叫泰官,是昨日那些馬伕的東家,正好我有事要在鎮中逗留,馬匹還沒有運出城去,如果陳爺真的願意以三倍的價錢買我的馬,我便帶你去瞅瞅?”
原來,這個白泰官曾是“十六鋪碼頭”的一名惡霸,後來被蔡萬金為己用,並將蓬閬鎮的所有地盤交由他去管理。自從蔡萬金被官府梟之後,白泰官仍舊盤踞在蓬閬鎮,為了避免被蔡萬金的仇家追討地盤,於是,便自立門戶,開創了一個新的幫會組織“斧頭黨”,自己則做起了“斧頭黨”的頭子。由於白泰官自幼滿頭都是瘌痢疤,寸毛不長,因此,黑道中人便戲稱他為“白瘌痢”或者“瘌痢白”。
陳耀揚上下打量了此人一番,只見此人頭上嚴嚴實實地戴著一頂把整個腦袋都遮起來的帽子,臉型消瘦,身材高挑,眉淺眼突,大嘴金牙,兩撇鬍子上掛著一個紅彤彤的酒糟鼻子。右手的手指上戴著金色的鑲玉扳指,左手的手臂上戴著兩隻銀手鐲,身上穿著一件綢緞袍子,袍子的外邊又套著一件棕色的馬甲。
陳耀揚點了點頭道:“很好。既然白泰官來了,那自然好辦事。”說完,他朝門外呼喚道:“小馬,你進來一下。”
馬玉林聞言,立馬跑進了包間。
陳耀揚詢問馬玉林道:“你身上帶的錢可夠買五十匹駿馬?”
馬玉林假裝“哈哈”大笑道:“陳爺放心,五百匹都沒問題。”
陳耀揚聞言道:“很好,白泰官,我們這就去相馬吧!”
就在陳耀揚和馬玉林說話間,老闆娘和這個白泰官聽聞馬玉林身上帶有不知其數的現銀,便心生邪念,不僅不想將馬賣給他們,還想對他們謀財害命。於是,兩人便使了一個眼色。老闆娘會意,連忙走出包間準備去了。
白泰官帶著陳耀揚和馬玉林來到客棧的後院,一匹匹雄壯高大的馬匹被捆綁在了院中。什麼黃的白的黑的雜色的都有。陳耀揚和馬玉林雖然不懂相馬,但陳耀揚心裡清楚,這些馬匹肯定就是馬永貞所率領的那些馬匹。
陳耀揚假意伸手撫摸了這些馬匹的頭部毛須等部位,道:“嗯,果然是好馬。”
白泰官道:“既然陳爺喜歡,價錢我們到包間慢慢商談。”
陳耀揚點頭道:“好,一邊喝酒一邊談。”
於是,陳耀揚和白泰官又回到了包間內,閒談起來馬匹的價錢來。
而老闆娘則是端著酒壺為他們二人斟了杯酒。陳耀揚泰官將杯中的酒喝完,自己才喝起酒來。約莫喝了五六杯後,窗外傳來了三聲的青蛙的“呱呱”叫聲。
陳耀揚一聞聽,便知道這是有人在假裝青蛙在鳴叫,心中已經猜出老闆娘要對自己下迷藥了。
於是,陳耀揚朝門外呼喚道:“小馬,你去把大馬叫進來,讓他不要總想著逛街給媳婦買東西,也進來陪陳爺喝兩杯。”
白泰官和老闆娘聞言,這才曉得客棧外還有人,二人先是嚇了一跳。後來聽陳耀揚和馬玉林的對話,以為外面真的只有一個叫“大馬”的保鏢沒有進來,這才安下心來。
老闆娘轉頭窗外,然後對陳耀揚道:“陳爺,小婦人再為您斟三杯酒便要去招待其他客人了,二位爺自便。”
陳耀揚“呵呵”地笑了笑,道:“好好,你去忙,酒我們自己來斟就行。”說完,一把去搶老闆娘的酒壺。
豈料,老闆娘竟然緊緊地拽著酒壺的把手不放,一臉驚訝之色地望著白泰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