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弛此刻充分發揮了他前世作為一軍之統帥的軍事作戰能力,片刻便分析出了夏國地處環境的優劣,同時更是點出了為何夏國能佔據這塊地盤百年。
“那你又可知道夏國自開朝以來到現如今花了多久?”
尉弛搖搖頭,雖說他生前乃是將門弟子,但是對於這些諸侯國是如何崛起卻是不甚研究,自己只需研究如何帶兵打勝仗就行。
魏鎮遠不見停頓,繼續開口道:“自夏宣王開國以來,五朝更替,百廢俱興,從原本古蜀王朝封地的五郡二十四縣直至如今封疆萬里,足足耗費了五代人才使得夏國有如今之景象。”
尉弛點點頭,發出一聲讚歎,“沒想到夏國當初國土只有幾個縣的大小,現如今的夏國大有躋身諸侯七雄之列,可謂是令人大開眼界。”
魏鎮遠抬眸遠眺,臉上不悲不喜道:“一將功成萬骨枯啊。”
“誰說不是呢。”尉弛點點頭附和,隨後話鋒一轉,“不過看起來你跟夏國那當朝天子之間有矛盾?”
魏鎮遠不語。
尉弛見狀拍了拍魏鎮遠的肩膀,語重心長道:“老魏啊,不是我說你,你這個人哪哪都好,就是沒眼力見。”
魏鎮遠微微皺眉,“你說的這些都什麼跟什麼。”
尉弛老氣橫秋道:“你可懂官場如戰場這個道理?誒,以你這迂腐腦袋估計是不會明白的。”
尉弛在一旁搖頭晃腦,頗顯得意,難得能夠見到尉弛吃癟的表情,可不得使勁挖苦他,一想到剛才魏鎮遠的表情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魏鎮遠斜眼看了一眼尉弛。
一旁的狸貓默默撇過頭去。
尉弛大笑了三聲突然意識到魏鎮遠還站在身旁,立馬止聲
魏鎮遠見尉弛越扯越遠,開口淡淡說道:“我不過是看不慣他的做法罷了。”
“啥?”尉弛一愣,不解道,“什麼做法?他是幹了怨天尤人還是喪盡天良事了?”
魏鎮遠像是陷入了沉思,過了好半晌才緩緩開口,“當年我本一介布衣之名,是夏武王杜傕三顧寒舍請我出山,之後一直跟隨他開疆拓土,可以說我是看著當初只有幾郡大小的夏國疆域一步步變成萬里疆土……”
魏鎮遠說到這頓了一下,隨後長嘆一息,“但是連年的征戰也使得國內民生凋敝,海內虛耗,當時的國庫已經不支援國家再這麼打下去了,國內也是一片反對聲,當朝天子的父王也就是夏景王杜據下令停止戰事,國令也從之前主張的法家思想改成了以道祖為代表性的黃老之學,主張修身養性,將重心著重放在經濟與農業之上,經過景王幾十年的治理,整個國家煥然一新,國庫充盈,百姓富裕。而他國戰亂之際,夏國仿若一處世外桃源,又因其特殊的地理環境天然就有一座山脈作為保護屏障,形成了一股易守難攻之時,可謂佔盡天時地利人和,國家實力也達到了空前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