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風眨巴著眼,臉上寫滿了疑惑,“你說啥嘞,我怎麼聽不懂?”
馬老頭沒有去理會夏清風,一腳踏出,眨眼之間便回到了自己的當鋪之中,那兔子精此刻正趴在一旁角落裡睡覺,嘴中還時不時傳來夢話。
馬老頭扯了扯嘴角,一腳踢在兔子精身上,還在睡夢中的兔子精立馬清醒。
馬老頭坐回了櫃檯前,掏出煙桿擱在櫃檯之上,說道:“趕緊滾進後山去,不能成功化形就別想著出山了。”
兔子精戰戰兢兢,惶恐道:“大仙不是說的近日不得離開鋪子半步嗎?”
馬老頭面無表情,“我改變主意了不行?”
兔子精不敢忤逆馬老頭,連忙應了下來。
老人皺著眉頭。
兔子精可憐兮兮道:“大仙可是明早進山?”
被打斷思緒的老人不耐煩道:“你何時進山是你的事,我懶得管這些。”
最後兔子精還是決定即刻啟程,進入後山爭取早日化形。
馬老頭抓了一把旱菸絲放入菸斗上,開始吞雲吐霧,如雲海滔滔裡的隱龍。
最後老人嘆了一口氣,自顧自道:“日子不太平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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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承逸老宅的院子中,夏清風來回踱步,嘴裡不斷念叨著,“他奶奶的,這小鎮邪了門了不成?怎麼那個老不死的東西也會出現在這裡。”
夏清風對於能在此見到馬老頭顯然很意外,不過意外之餘更多的是唏噓,當年那些個故人如今沒剩下幾個了,有的要麼消散於了遠古,要麼兵解轉世輪迴去了,要麼如他這般。
不過夏清風一想到馬老頭的那些問題就頭大如鬥,當年天庭眾神之中,就屬馬老頭最會算計人心,若是說起戰力,莫說是女武神夏瑤了,便是夏清風都能打十個馬老頭,但架不住他心眼子多,每次打賭最後都是以夏清風敗下陣來,最後竟是賠的底褲都快沒了。
夏清風一陣張牙舞爪,隨後便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呆坐在凳子上,雙目無神,喃喃道:“非不為,實不能也啊。”
“反正我現在只是個小人物,天塌下來自有人去頂著,如今這些事跟我都沒關係,小爺我現在老實當好縮殼烏龜就行,等一甲子一過去小爺我便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最後夏清風起身,抖了抖金色袖袍,搖身一變穿上了一件白衣,雙手抱著後腦勺,又恢復了往日的吊兒郎當,哼著小曲,悠哉遊哉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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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夏承逸一大早便爬起,少年這些年來已經養成了晚睡早起的習慣,無論前一日睡得多晚,第二日卯時就會從床上爬起,走上一套步樁,再去為夏瑤買好早餐,才出發去鐵匠鋪做活。
不過對夏承逸來說,如今的早業多了一項練劍。
如今夏承逸走樁已經能走出五步半,而這五步半已是耗盡全身力氣,更別提第六步需要運轉全身府穴中的氣息靈氣匯於泥丸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