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衣小童在一旁看的眼皮子直跳,只恨自己怎麼就聽了陸然的讒言,非要作死進入這少年的心湖。
陸然做完這一切後,緩緩轉身看向金衣小童。
金衣小童這時才發現此刻的陸然已不是先前的中年儒士模樣,而是一位丰神俊逸的讀書人模樣,一襲青衫,高高盤起的髮髻之上更是戴有一枚玉簪子,渾身散發一股凌人傲氣,彷彿眼中已無他人是其對手,唯有天道可與之抗衡。
這是金衣小童第一次見如此神態的陸然,在他過往百年歲月中,陸然一直是一位處事不驚,不苟言笑的學塾教書匠模樣,若真要說氣質的話,不同於以往幾任的持令聖人,陸然身上是那種獨屬於讀書人的書卷氣,而如今金衣小童卻是見到了另一面的陸然。
陸然收起氣息,開口問道:“現在可否為夏承逸護道一甲子歲月?”
金衣小童拍著胸脯震聲喊道:“能!必須能!”
現在的他哪敢說一個不字,若沒有進入這片天地見過陸然的神通興許還會拒絕這事,可剛剛才見過陸然是如何鎮壓那頭惡蛟的,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說不啊!
陸然緩緩點頭,臉上表情無悲無喜,“既然你已答應,那便以天道起誓吧。”
“什麼!”
那金衣小童神色憤懣,怒吼道:“陸然你別太過分!”
雖自己是從那個狗屁前身的神性中剝離而出的,但畢竟也是那位的一縷神念,現在竟要他以天道起誓,他敢起誓,那少年敢接嗎?
陸然瞥了金衣小童一眼,雙手負後,面如冠玉神采英拔,他臉色平淡道:“你若不答應也可,不過是等千年後意識被徹底消磨殆盡消散於天地之間,到時人間可就再無真武之名了,你仔細考慮清楚。”
那金衣小童臉色晦暗,神色陰晴不定,“我敢起誓,那少年他敢應誓嗎?他不怕遭受天道反噬?”
陸然又重複了先前與那金衣小童說的一句話,“不妨試試?”
金衣小童最後一咬牙,“行行行!小爺我就捨命陪君子一把,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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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著於夏承逸身體上的那粒神識分身從少年身中退卻,回到了金衣小童心湖之上。
金衣小童神色複雜望著夏承逸,這目光似幽怨,似痛苦,又似無奈。
夏承逸被他盯著有些毛骨悚然,以前就曾聽鍾泉說過那斷袖之好,不會這個孩童模樣的稚童有那龍陽之好吧?
金衣小童若是知道了此刻夏承逸內心中的想法,興許會拼著被陸然鎮殺的風險也要一掌拍死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
金衣小童一番糾結後,無奈道:“伸出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