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自己高中時讓學生聞風喪膽的年級主任,訓誡學生時也跟他一樣嚴厲嚇人。
但她是例外,因為她當時的注意力全在教導主任的“地中海”造型上,她深深為他早年脫髮感到惋惜。
所以,由於看到她不僅沒有悔改之意,反倒還有若有若無的笑意,她總是被教導主任罰的更兇。
她倒不在意,只是大家都很奇怪,一臉煞氣的教導主任怎麼就長在了她的笑點上。
當尚亦璟拿這樣嚴厲的神情看著自己時,她也不知怎的就自然而然想起那位年級主任。
尚亦璟發覺自己的震懾對誰都有作用,唯獨對她生不了效。
“總裁,雖然我不是小孩子,但即使是大人也不能避免自己不會摔跤,難道您就沒有摔過麼?”白柚心態平和地看著他,眼睛眨巴眨巴的,像是忽閃忽閃的星星。
“沒有。”他看著她一臉真誠反駁的樣子,忽然明白了“洩氣”這兩個字的真諦,她走的壓根不是尋常人的路子。
她竟然還有心情和自己講道理。
他特意補了一句:“我不會像你一樣蠢。”
白柚笑了笑,原本應該惱火的心情也沒有燃起來。她忽然問他:“要不要我們賭一百?”
尚亦璟愣了愣,“什麼?”
白柚昂起頭,眼裡泛著自信的光澤:“我賭你,這一個月內一定會摔跤。”
聽到這個“賭約”,尚亦璟嘴角微微抽搐。
“……”
無聊,幼稚,可笑。
簡直是幼兒園的小朋友。
可看她那麼有興致,好像很較真這件事情,而且笑得極其“詭異”,他突然有了那麼一點點想法。
他故意捏了捏她的臉,軟軟的,嫩嫩的,然後一臉嫌棄地鬆開:“真髒。”
白柚:“……”
有病吧他,她怎麼覺得他也賤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