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白柚在許媽熱切的目光下無奈進了廚房。
“小姐,你跟著我一步一步做。”許媽早已經把菜準備好,放在砧板上拿起刀開始給她演示。白柚看著許媽從容迅速的切菜手法,沒有絲毫停頓,一氣呵成。
這讓她想起小說中武林高手拿出寶劍削鐵如泥的場景,就像此時許媽手中的土豆,被她切的細如髮絲。
許媽切好後看著白柚略顯吃驚的神色,憨厚笑了笑:“小姐,你來試試。”
白柚猶豫了一會兒,在許媽殷切的注視下拿起菜刀緩慢開始了程序。
咦,這寶刀怎麼到了她的手裡就顯得如此笨拙?這土豆貌似有點硬,怎麼剛才看許媽切得那麼輕鬆?
她用了點勁,結果刀不順從人意,偏了角度,原本預想的土豆絲成了土豆條,厚度不一,長短不一,像是傷兵殘將落在砧板上。
白柚洩了氣,看向站在一旁臉色逐漸奇妙的許媽:“許媽,這好難。”
許媽不知該笑該哭,也不知道說什麼合適,一時間啞言。
看著許媽有些尷尬的神情,白柚心知自己沒有做飯的天賦,於是靈機一動:“許媽,要不你做了我送過去,就當是我做的?”
她只想交個差,她也不怕是出醜,但是做菜真的好難,而且她對這個慢工細活沒有什麼閒情雅緻。
哼,尚亦璟肯定是想戲弄她,偏讓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情。
“這…”,面對白柚委屈誠懇的目光,許媽還是不知道該作何回答。
白柚知道許媽雖然有時候看起來嚴厲,但骨子裡厚實純樸,是個心善的人。
她覺得自己有機會說動許媽,於是又和她解釋:“許媽,你看我連菜都切不好,更不要說是炒菜。到時候做出來難吃,總裁那麼挑剔,他肯定會不高興的。”
白柚挽住許媽的胳膊,難得撒嬌:“許媽,幫幫我吧。”
許媽一方面感到受寵若驚,一方面又左右為難。
最後,她想到少爺對自己的囑託,咬咬牙:“小姐,這樣不行。”
“啊?”白柚顯然有些失望。
許媽抿抿唇,不忍地看白柚一眼:“少爺會責備的。”
看來尚亦璟真是讓人畏懼的存在,即便他不在這裡,許媽還是這麼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