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陸清來說,陸依然這一手著實粗略至極!
陸清不躲不避,身子連身子都沒有起,無視陸依然附著在手上的火紅色靈力,伸手一撥,手腕一轉,拇指與食指便緊扣住對方的手腕,令對方再不得寸進。
陸依然面色一變,瞳孔猛的一震,錯愕的看向陸清,駭然道:“你……這不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陸清翻身而起,就著鉗制住對方的姿勢,一擰,一推,陸依然就踉踉蹌蹌撲出去,撞到了二樓的圍欄。
陸依然帶過來的那些人見此情形,也是一驚,但他們沒有想那麼多,只當是陸依然輕敵或者是沒有動手的經驗,所以才一個照面就吃了虧。
瞬時間,這些人便凶神惡煞的圍了上來,不等陸依然這個主子發話站位最靠前的兩人便齊齊朝著陸清出手。
他們沒有動用武器,一方面是因為對面這人即使被逐出了家門,那也是正兒八經的家主的女兒,沒有陸家人發話,他們哪敢用武器對付家主的女兒,另一方面他們沒有見過先前陸清打楊旭的場景,對於陸清的實力的印象還停留在之前的鍛體六層,拿下她完全小菜一碟。
這兩人都是納元境武者,只不過是剛入納元境,武技的釋放都還不成熟,一爪抓來,伴隨著破空之音。
陸清的視線落在其中一人身上,真巧,竟是個熟人!
她可沒有那閒工夫將時間耽擱在這些人的身上,直接乾脆利落的拍出一掌,甚至都沒有使用雷法,瞬間,不只是那兩名納元境,連帶著圍著她的其他人都齊刷刷地飛了出去。
噼裡啪啦的一陣混亂的響聲之後,醉仙樓內只剩下一片呻吟之聲。
陸清站在一片倒地的人中間,目光冷冷的看向張著嘴呆呆地看著她的陸依然,小小的身軀散發著懾人的氣勢。
陸清說道:“回去告訴陸楊兩家,陸安然已經在被你們下了酥骨香扔去臥龍山的時候死了,從今往後我叫做陸清,但是,屬於陸安然的仇,我一個也不會落下,誰害的她,我必十倍還之。”
她算是看出來了,在陸家被下藥跟那陌生男子抱在一塊的事,以及後來又被下藥丟去臥龍山的事,這兩件事大概跟陸依然都沒有什麼關係,所以她才沒有從陸依然的身上感受到任何的惡意。
但是陸依然絕對是知情者,甚至可能與那罪魁禍首關係非常不錯,或者說利益相連,否則她不可能在陸安然的面前主動承認就是她害的陸安然,將所有事情都攬在自己的身上。
因此,陸清決定不與她計較,只是有些話還是要說的:
“陸依然,既然在你的選擇中陸安然是被放棄的那一個,那就不要再惺惺作態,既要、還要,顯示不了你對情義的看重,反而襯得你優柔寡斷、虛偽至極,今日姑且看在你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且年齡還比較小的份上,我便放你一馬,日後不要再犯在我手上,否則……”
說到這,陸清突然反應過來,她這是站在了自己的角度,上千歲的年紀,看一個十五歲的人,自然是小丫頭,可是陸安然呢,她也才比陸依然大了一歲而已,就那麼憋屈的死了。
不過話一出口,斷不好再反悔。
陸清雙指一揮,一股青色的靈力便如同利箭離弦射在了方才被擊倒的其中那名陸安然記憶中熟悉的納元境武者身上,將其身體直接洞穿,眨眼就沒了氣息。
當日,將陸安然和那男子下藥丟去臥龍山的人中便有此人,他是陸依然的人,整天跟在陸依然的身邊,當時還一口一個“誰叫你擋了我家小姐的路”,自然讓陸安然深深地覺得這一切都是陸依然做下的。
殺雞儆猴,死得也不冤枉!
陸清看向陸依然,對方白了一張小臉,臉上既有驚恐,也有不可置信,陸清接到剛才的話說道:
“下場便如同此人!”
這話不僅是說給陸依然聽的,也是說給眼下在這醉仙樓之中所有人聽的。
在給陸安然報完仇之前,她暫時可能不會離開升龍城,這段時間她不希望有那種不知死活的小雜魚來找她麻煩,但是陸青也明白,此舉並不會杜絕所有的麻煩,不過能少一點是一點,蒼蠅雖然傷害不了人,可是嗡嗡的也讓人很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