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娟止住聲音，斜著目光看向梁曉燕，用指關節快速敲擊了兩下。
“誒？我不能聽嗎？”梁曉燕眨巴著無辜的雙眼，眼睛裡還出現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回答梁曉燕的，只有來自趙娟意味深長的目光。
“好吧，我走我走，你們繼續。”梁曉燕擠出一滴淚水，隨手從草坪上撈起一隻已經胖成球、正打著盹的小兔子抱在懷裡，向不遠處的電梯走去。
“我們繼續。”目送梁曉燕離開，趙娟隨手掏出了當初在秦雅和陸璃所住的宿舍中出現過的同款投影儀，操作了兩下，一個三十層大型建築出現在三人面前。
“這好像是京華市一環內的地標性建築吧？”陸璃臉上的紅暈已經散去，託著下巴目光微凝。
“眼光不錯，這麼快就認出來了。”趙娟點頭，誇了下陸璃後接著調整了下投影儀。
“根據國安對‘千面’的嚴刑逼供，現在已知有四十名暗月教延成員潛伏在這裡，其中包括兩名執事、五名狂信徒、十三名信徒、以及二十名配備有熱火力的普通人。
準備在凌晨兩點左右使用某種高階大範圍魔法對京華市進行破壞。”
投影儀投影出的立體建築模型開始解體，一個立體空間佈局圖從解離的模型中飛出。
“因為訊息得知的有些匆忙，所以目前只有大樓改造之前的佈局藍圖……改造時具體發生了多大變化現在還不太清楚。”
“一環的地標性建築……即使是夜晚，一旦我們行動起來，難免會有些束手束腳的啊。”秦雅皺著眉頭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假如一個國家首都一環內的標誌性建築發生爆炸，會給國家造成多大的輿論壓力？
細思極恐。
“確實是那樣，上面要求在不到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不要將動靜弄得太大。”趙娟再次啜飲一口茶水，繃著的臉不由自主的鬆懈了下來，搖頭苦笑道。
“哦，對了。”趙娟好像是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低頭笑了起來，給一臉懵逼的秦雅和陸璃分享起來：“這次行動的遠端資訊支援的來源有點特殊，是隻鵝。”
鵝？
秦雅一個哆嗦，頭上的一對兒狐耳也跟著顫抖。
“該不會是天河資料處理中心裡的那隻懂得攻防技術、頭頂有一點禿、有著‘咕嘎’口癖、一直想用天河創造虛擬世界的那隻鵝吧？”
“讓我看看。”趙娟掏出手機滑動了兩下螢幕，開始翻閱資料，“你猜對了，就是你們那裡的鵝，這隻鵝有什麼問題嗎？”
“但願它不會像艾登·皮爾斯一樣在京華市內搞一次大停電吧……”秦雅擦了下額頭的細汗，“今晚行動前，記得通知三環以內的所有機房、醫院提前啟用備用電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