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廊盡頭的那間牢房。
聽到腳步聲,一直閉目的張闊左眼張開,透過鐵欄就看見了牢房外站著一個白衣女子,正冷冷看著他。
“是你?”張闊擰眉看著她。
冷辭雪揮手示意侍衛退下,環顧了一眼四周,裡頭雖只簡單擺設一張四方桌子和床,卻很乾淨,張闊沒有上手腳鏈,但牢門是加固緊鎖的。
李瑾易啊李瑾易,你把人招待得那麼好,人家又怎麼會跟你老實交代?
冷辭雪微微邁前一步,高居臨下地看著端坐在床上的人,頭髮亂系,臉色沉沉,那僅剩的虎眼正狠狠瞪著她。
“怎麼?看見我很意外?”冷辭雪冷笑看他。
張闊冷笑一聲,只道:“你來做什麼?”
“自然是來算賬的了。”
“哼,我與你有什麼賬可算?”他冷哼撇開臉。
“你把我手腳筋挑斷扔進湖底,逼得我母親自盡,毀掉我父親雙眼,殘害他至死,最後還把他們的遺體掛起來,火燒我冷氏滿族……”冷辭雪森冷一笑,猩紅的眼底滿是仇恨:
“你說我們之間是什麼仇恨?”
把她的手腳筋挑斷扔進湖底?
張闊猛地抬頭看她,滿眼震驚,他巍顫著站了起來,不敢置信地上下打量著她,“你……你怎麼會是……”
難道這世間真有厲鬼索命?
這怎麼可能?
他征戰沙場多年,死在他手底下的人何其多?若真有厲鬼索命他早已不知道死多少回了,何須等待今日?
“哼,裝神弄鬼。”他不屑地瞥她一眼,重新坐了回去。
“我跟你說這些可不是為了讓你相信,而是在提醒你……不該是你的東西,搶了是要付出代價的。”
張闊聽了這話臉色一暗。
“龍涎盒到底在何處?”她直奔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