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我也跟真人學過一些治療之法,只要我把毒都吐出來就不會有事的。”
冷辭雪一把將他胳膊掰了回來,急道:“你別再磨磨蹭蹭了,再耽擱指不定毒就擴散開來了。”
“我……”
李瑾易還想說些什麼,忽然後背麻痛的傷口便被兩片略顯冰涼的唇瓣覆上,酥酥麻麻的柔軟感令他登時渾身一震,仿若一股電流流淌全身,讓他忍不住暗抽一口氣,緊緊握緊了拳頭。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他下意識地咬緊牙關,皺眉重重喘息著,儘量去忽略身上那柔軟的觸碰。
冷辭雪全然不知道他腦海中想的是什麼,只顧著埋頭把傷口上的淤血清理。
唯恐清理不乾淨,最後她還用舌頭碰了碰傷口處,隨後輕輕吸了吸,本來是一個清理傷口的動作,卻不經意地發現面前的男人身體猛烈顫動了一下。
這該死的女人,到底是在清理傷口還是在故意扇風點火?
身體猛然竄起一股燥熱,李瑾易經不住喉間一滾,雙手便徒然攥緊,極力剋制住自己瀕臨崩潰的理智。
冷辭雪吐出一口淤血之後望著彷彿在隱忍著什麼的他,擔心地問道:“怎麼了?還很疼嗎?”
不應該啊,玄隱真人說一般兵刃上的毒只要吸出來及時是不會造成嚴重後果的,怎麼他看起來好像比剛才還嚴重了呢?
“你的臉怎麼忽然這麼紅?糟了,該不會是發熱了吧?”
毒氣蔓延引起發熱發燒那也是常見的事,冷辭雪心中一著急,抬手就想去觸碰他額頭。
李瑾易眸色深沉,連忙抬手阻止了她的觸碰。
“沒事。”他低低迴了一句,聲線低啞得可怕。趁著她起身的空檔,他迅速把衣服穿了回去。
“哎,我都還沒給你包紮傷口呢,你怎麼……”
“小傷而已,不包紮也不礙事的。”李瑾易避開她的目光。
“不行,傷口是一定得包紮好才行的,不然,若是發炎了你會很危險的。”冷辭雪態度強硬地一把摁住他的領口。
李瑾易:“……”
他無奈地望著她,笨女人,再這樣下去,有危險的該是你了。
而冷辭雪壓根不知道他的心思,只顧著從腰間掏出一個藥瓶,說道:
“我身上有帶金倉藥,把藥上了你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見他神色異樣,冷辭雪微微皺了眉,她都不明白他在逞什麼能,不上藥萬一是黑衣人比丁赤先找到他們那怎麼辦?
“要不……還是我自己來吧。”
“你能夠得著傷口嗎?”冷辭雪在心中白了他一眼,怎麼跟個姑娘似的扭扭捏捏,一點都不像她們江湖兒女那般豪爽。
“再說了我又不是第一次幫你上藥包紮傷口,你還信不過我的手藝?”
雖然上次九周山她是在他昏迷的時候上的藥,可即便他醒著也不會影響她包紮的啊。
“……”李瑾易收緊拳頭,深深凝一口氣,無奈道:“那就有勞了。”
“這就對了了嘛。”冷辭雪一邊開啟藥瓶一邊吩咐道:“把衣服脫了。”